沈父被这么一说,有些尴尬,他握拳轻咳几声,耍起来无赖:“你一直拖着不离婚,又不好好过,我女儿现在年轻貌美,正是女人一生最宝贵的时刻,跟你耗不起,所以也只能骑驴找马了。”
程深之被气笑,拧着眉问:“骑驴找马,什么意思?”
沈父不客气的说:“你是那驴,周辰就是那马。”
换作平常,程深之早就掀桌子了,去他娘的岳父。
可现在的境况,也只能握紧拳头,硬生生的忍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互不相让。
程深之收起方才谈生意时高傲的态度,换了一副认栽的表情——
“爸爸,您看这样行吗,只要你这边别瞎撮合蕴蕴和那男的,项目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
沈父提了提眉梢,“怎么个好商量法?”
程深之自打做生意以来,还没这么怂过,今天在岳父面前他认怂,本来是想套路岳父一下,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他反而被威胁了。
思量了一下,凑近岳父,诚恳道:“这个项目我给您担保,赔了算我的,赢了咱俩五五开。”
这已经是白捡的便宜,谁知沈父胃口更大:“三七开。”
程深之看着无耻的老东西,气不打一处来,咬紧牙关,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
沈父看他这个样子,故意说:“既然你觉得吃亏,那你就再想想,饭也吃了,我先回去。晚上还约了周辰下棋呢。”
他说罢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在心中默念——
五…
四…
三…
二…
刚数到二,程深之就站了起来,这会儿已经收敛了刚才脸上的僵硬,尽管还阴沉着脸,语气却很随和:“好,三七开就三七开,都是自家人,谁赚钱都是赚钱。”
沈父的手这才从门把上拿开,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淡定的转过身,拿出长辈的架子拍了拍程深之的肩膀。
“这样不好吧?”
程深之摇头,毕恭毕敬的讨好,“孝敬爸爸的。”
沈父点点头,“可你毕竟要和我们家蕴蕴离婚了。”
程深之讪笑,“这不还没离婚。”
“那好吧。”
沈父勉为其难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