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周遇川把想要回去他就得自杀这件事全都告诉了时溪,她才一脸懵的半信半疑。
周遇川见她还是怕自己死掉,就笑,笑的特别开心。
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儿,特别宠溺地说:“小呆子!”
“有你这么可爱乖萌的小女儿,我才不会傻了吧唧的去死呢!我这辈子最怕死了,让我真的自杀是不可能的。”
后来周遇川下楼去了拿点水果上来吃。
再回来后,他把端过来的一盘水果放在时溪面前,自己也吃了几口。
时溪抱着哈密瓜啃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手滑了下去,她这才意识到,他刚才下楼不仅仅是去拿水果了,还趁机吃了安眠药。
时溪猛然抬起头来,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卷入了明亮的光里面。
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昏睡了过去。
等时溪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经全都变了。
她已经回到了周遇川的家里,现在就蹲在他卧室的那张桌子上。
旁边的男人靠在椅子上,没有动静。
她抬眼一看,就看到了闭着眼睛的周遇川,似乎还在昏睡中没有醒过来。
时溪想从桌子上跳到他身上,把他喊醒,结果在走到电脑面前时无意间瞥到正在滚动的字幕,时溪忽然就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
直……直播吗???
她瞪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十分懵逼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字幕:
【握草!!!居然是一只袖珍的小白团子!!!好tā • mā • de可爱啊啊啊啊啊!!!】
【我的妈耶突然出现在了镜头里,还睁着蓝色的大眼睛无辜地瞅电脑,我要被它萌出血了!】
【真实版的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jpg】
【看起来呆呆的好萌啊!而且好小一只,似乎都没有手掌大诶!】
【这是个什么品种啊?在哪里买的啊?我也想养一只了……】
【想撸毛毛想吸肚皮想捏肉垫(。)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猥|琐阿姨……】
【这不是我们学校男神的女儿吗!难不成……主播是我们男神???】
【楼上,求一个学校名字!!!】
【我不求学校名字,我要三分钟内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这位主播的所有信息!】
……
自从小狐狸出现在了镜头前,直播的弹幕就以一秒成百上千的翻倍增长,而且打赏也瞬间多了起来,被小白狐一瞬间就俘获了心都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毫不心疼地砸钱,没几分钟周遇川的直播房间就窜上了直播平台首页的小时榜第一。
时溪虽然读书多,但是家境贫寒的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直播这种东西,就在她摸索着要怎么把直播关掉的时候,椅子上人有了动静。
她立刻扭过头来,对着周遇川“呜哇呜哇”地叫起来。
周遇川的气色很不好,他睁开眼后目光很空洞,在听到了小狐狸细声软语的叫声后才被拉回意识来。
时溪着急地拍着电脑屏幕,周遇川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位被他换到这个世界来的“周遇川”用他的身份开了直播。
好在没有露面,只是把镜头对准了键盘和鼠标。
这也是为什么时溪一过来就遭到了直播间里粉丝的围观的原因。
周遇川看到是直播后本来想毫不留情地关了,结果就在他的手搭在鼠标上后,他注意到了直播间里的礼物不断,而且他现在占据小时榜第一,忽然就愣了愣。
周遇川嗅到了金钱的气息。
他觉得他可能要飞黄腾达了。
虽然很舍不得,但他还是很明智地选择了和这些老板们暂时告别。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对直播间里的粉丝们说:“不好意思各位老板,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要下播了,下次再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听出来了!真的是我们学校的男神!!!】
【好想知道你们是哪个学校qwq】
【我也知道了!我也是这个学校的!】
【我觉得大家都理智一点,知道的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透露主播的三次元信息,不然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
周遇川没有注意到弹幕,他抓着还站在桌子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镜头捕捉的小白狐的小爪子,对着摄像头挥了挥,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微哑:“西西,跟大家说古德白了!拜拜!”
周遇川刚关了直播,门铃就响了起来。
他想站起来去开门,结果却没多少力气,只能撑着桌子硬撑着站了起来,然后慢吞吞地走出了卧室。
随即还在卧室里的时溪就听到了左冬生气的声音。
“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在那边呆一段时间再回来?和上次任务结束的时间只差了一个月,三个月内结束两次任务对你身体有伤害你不清楚?”
要不是见周遇川脸色苍白虚弱地都快要站不稳,左冬恨不得给他来一个手脚混合双打。
“小狐狸在那边不开心,”他的声音中气不足,透露出体虚病弱来:“我想着早点回来,看不见那些熟悉的场景,她也许会好受一点。”
“所以你就不管你自己了?”左冬恨不得把这傻不愣登的小子给敲醒,“你现在才到哪儿?敢跟老大做一样的事情,老大有十多年修为值,这样不按规定来回穿了几次也被折磨得只剩下了半条命,你才两年的修为,要是出个差错你的命也别要了!我看到时候谁帮你养孩子!”
左冬虽然嘴上没好气地说着他,但还是贴心地扶了他一下,“你赶紧给我去疗养舱呆着反思去,没个一天一夜不准出来!”
周遇川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YesMadam!”
左冬把自己带来的智能轮椅推到周遇川面前,让他坐上去。
周遇川坐好后熟练地操纵着轮椅进了卧室,接了愣在桌子上的小狐狸后就选定了目的地——疗养舱。
随后轮椅就自己按照路线朝着疗养舱开了过去。
时溪本来就听觉灵敏,刚才左冬的声音又不小,她全都听到了。
时溪心里不是滋味地趴在周遇川的腿上,她抬眼瞅着他,平常活泼的要命的男生现在没什么生气地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嘴唇干涩没有血色,褪去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