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正在书城app里浪。
冷不丁陷进谢瑾年怀里,静姝意犹未尽地退出书城app,翻身抱住谢瑾年的腰:“不是身边耳目太多,行事不便?”
谢瑾年轻笑:“托和亲王的福,泰老爷又多信任为夫了一点儿,只要为夫没出京,当是能夜夜来与娘子私会了。”
静姝心里高兴,忍不住笑。
谢瑾年看着眉开眼笑的娇娘,明知故问:“笑什么呢?”
“笑你好歹也是堂堂郡王府的世子,不爱名门贵女,偏爱爬商户人家小寡妇的床榻,啧!”静姝眼底笑意简直要溢出来,“世子这癖好也是……唔……”
小娘子什么都敢说,谢瑾年直接以吻封缄。
把个牙尖嘴利的小娘子亲成了一汪柔水,谢瑾年掌心在袄衫里流连着,摆出一副登徒子嘴脸,笑道:“既然知道本世子好这口儿,还不赶紧好好伺候着?”
说着,谢瑾年掐了一把静姝的腰,“伺候的好了,说不准本世子就把你抬回府里,让你跟着本世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不愧是被奥斯卡欠了几个小金人的谢瑾年,忒会演。
静姝躲着谢瑾年的手,忍不住笑:“大可不必。我现在有嫁妆,有亡夫遗产,还有儿子傍身,什么香的辣的都不缺,做小寡妇做的很快乐,没有改嫁的打算。”
他家小娘子演上了瘾,谢瑾年也乐得哄她开心。
闻言,忍着笑做出一副飞扬跋扈的姿态,掐着静姝的下巴,慢条斯理地道:“这可由不得你。”
谢瑾年人美,演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也是最美纨绔。
静姝视线黏在谢瑾年脸上,笑着做出一副被逼良为娼、不甘受辱的模样,软绵绵地推谢瑾年:“妾身可是要替亡夫守节的,绝无二嫁的可能,世子若是非要强人所难,妾身唯有一死以……唔……”
谢瑾年又含住了那两片不停翕动的朱唇,带着惩罚意味地允了两口,笑骂:“甚么死不死的,胡说甚么呢。”
静姝歪头看着谢瑾年,明媚的笑从心里往外冒。
以往时不时就把“熬日子”、“有今儿没明儿”、“拖一天算一天”挂在嘴边儿的人,竟是连一句“一死以证清白”的玩笑话也不让她说了。
静姝心里高兴,险些哼上一句:“如果这都不算爱……”
谢瑾年捏住静姝脸颊,笑问:“傻笑什么?”
静姝揽着谢瑾年的脖子,啄了他一口:“高兴。”
谢瑾年低头,学着静姝的样子,也啄了她一口:“娘子高兴就好。”
静姝又想笑了。
笑谢瑾年这样胸有城府的人竟也愿意哄着她玩儿这种幼稚游戏,笑谢瑾年看着她的目光里盛满了藏不住的深情。
静姝情不自禁,又在谢瑾年那唇形优美的唇上啄了两口:“不闹了,夫君给我讲讲今日托了和亲王什么福可好?”
谢瑾年亲亲静姝鬓边的发丝,含着笑应了一声:“好。”
谢瑾年没有隐瞒静姝,把元清宫里发生的事细细地讲给静姝听,只有略过了涉及静姝的那几句话。
毕竟隆泰帝对静姝的态度并不算友善,谢瑾年不想他的娘子平添烦恼。
听谢瑾年讲完,品着隆泰帝的渣男言论,静姝恨不能给隆泰帝搬个“最佳渣男”奖。
果然是十个皇帝九个渣,古人诚不我欺!
静姝揣着对隆泰帝的满腹嫌弃,问谢瑾年:“泰老爷这到底是甚么意思?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谢瑾年指尖挠挠静姝的眼尾,示意她别因为不相干的事着恼:“哪里不懂了?”
“泰老爷处置和亲王,我可以理解为泰老爷圣明,看穿了和亲王的阴险本质……”静姝仰头看着谢瑾年,抿了下唇角,轻声软语地问,“可泰老爷对大姑姑的态度,我便有些看不懂了。”
当然,她也不太能理解泰老爷对谢瑾年那漠然、挑剔又似乎有些纵容的矛盾姿态,只是不愿给谢瑾年心里添堵,才按捺着只提了一嘴谢妙婧。
谢瑾年垂眼凝视静姝,轻笑:“不懂泰老爷对大姑姑的心狠,还是不懂他对大姑姑的长情?”
泰老爷那个渣男,也配“长情”二字?
然而,静姝又不得不承认,泰老爷的行为看上去似乎就是对谢妙婧又渣又长情,这让静姝十分费解:“不懂泰老爷对大姑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静姝亲亲谢瑾年似乎有些紧绷的下颌线,小声道:“说他不喜欢大姑姑吧,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依然在心里记挂着大姑姑,时不时还会到竹楼里与大姑姑幽会,现在又动了把大姑姑纳入宫里的心思。”
说着,静姝撇撇嘴,“可要说他钟情于大姑姑吧,又宠幸完就把大姑姑留在了南虞,甚至还能狠下心来把大姑姑圈禁在竹楼里一辈子。”
谢瑾年轻笑一声,笑声里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