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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1 / 2)

但楚苕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可没有错过三头乌的前提。

百年内。

百年对于她和三头乌来说都不算长了,毕竟日后他们打坐闭关修炼一下就是几十上百年也不为过,那些元婴后期和化神期的老怪物不就是这样么?

百年一过,这三头乌就翻脸杀了她怎么办?堂堂一个化神期妖修奉她为主,难保这三头乌又怀恨在心。

楚苕可不想平白给自己找这么一个仇敌。

“你先看看这契约再说。”三头乌道。

楚苕看着它面前的玉简,想了想,还是将玉简招了过来,用神识一探查,神情就有些古怪了。

除了前面的第一句对话,后面楚苕都是在和三头乌传音密语,谈话内容自然也就只有两人自己知道,天玑散人和乘风也看出来了,但都没有出声说什么,安静的在旁边等着。

等楚苕将玉简中的主仆契约看完,心里也已经差不多有了决断。

这玉简中记载的主仆契约和楚苕从前所知的主仆契约有些不同,玉简中的主仆契约可以建立,也能够解除,可一旦建立之后,即便日后解除了,双方也不得对彼此动手,否则就会被反噬。

这便意味着,即便百年后她和三头乌解除了主仆契约,三头乌也不可能对她动手,她也同样不能伤害三头乌,算是两相安好,以他们现在的情况也勉强说得上是好聚好散?

“虽然你不能对我动手,可前辈大可以找其他人对我动手。”楚苕淡声道。

三头乌额角抽了抽,它此刻是人形,也是那女子的模样,听见楚苕的话也没有否认,只是道:“那也得要本尊能找得到可以对你动手的人才是,本尊在此处秘境待了这么长时间,认识的也就是这秘境中那几个了,至于外界的那些,要么是已经陨落了,要么是已经飞升了,还记不记得本尊都不好说。”

顿了一下,它又道:“更何况以你的资质和修为,你现在就能与元婴后期的修士一较高下,百年时间,难道你还会怕我一个化神期修士?再者说,外界对修士的限制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是化神期修士也未必能以化神期修为与你动手,除非我想和天道对抗。”

三言两语的,它似乎已经笃定了自己能够说服楚苕,又像是要向她展露自己的诚意,连之前那高高在上的自称都已经改了。

楚苕不得不承认它说的也是真的。

三头乌道:“我如今已经是化神期修为,百年内我必定会飞升,之所以宁愿奉你为主也要出去,为的就是能够飞升。”

这秘境自成一处空间,不受外面的天道干扰,这就意味着它即便是修为已经到了,却也无法招来飞升雷劫,没有飞升雷劫它就没有办法飞升,除非靠自己破开了禁制去到外界。

与其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倒不如现在就想办法出去……

别的人它看不上,心里憋屈,但如果是楚苕,即便因为要奉人修为主让它心里还是有点憋屈,但也勉强好受一点吧。

这些话三头乌也没有瞒着楚苕,直白的说了出来。

“多谢前辈高看了。”楚苕额角抽了抽,因为心里早就有了决断,也确实如同三头乌所说的那样,她自己也是那么想的,所以还是答应了下来。

三头乌一喜,清了清嗓子才勉强压制一下自己的笑意,朝楚苕道:“你们拿着这块令牌往那边去……”

它丢给楚苕一块令牌。

这令牌楚苕也是十分的熟悉,正是她进来的时候看见那魔物打开那扇大门的令牌,显然这也是此处秘境的钥匙了。

除了这一块令牌之外,楚苕还得到了一枚玉简,玉简当中记载着地图和一块令牌的样子,三头乌所说的能够控制此处禁制的就是那块令牌。

她收下这些之后便和天玑散人等人朝三头乌所说的方位而去。

天玑散人和乘风倒是都没有问她和三头乌说了什么,甚至于在楚苕用三头乌给的令牌打开禁制,而他们去到了外面时,楚苕直言道自己要去找一样东西。

天玑散人和乘风思索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先出去和我师兄汇合了,不知道楚道友要在此处多久?”

“我也不确定。”楚苕道,“不如你们先行回去?”

“也好。”乘风点头,“只是如今情况不同,我们应该不会再回嘉西大陆那边的驻扎地,到时候会另行商议,也会给楚道友你留下线索,以免你们出去之后又白跑一趟。”

商量好之后乘风跟天玑散人便离开了这里,而楚苕和沉乌拿着地图找到了那块令牌,之后又重新进入秘境。

进入秘境之后,三头乌主动提出先进行契约,楚苕已经将契约给沉乌看过,也将自己和三头乌的交易告知了沉乌,确认过这契约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此刻自然也没有拖延,等契约一成,楚苕便明显感觉到心神多了一抹牵扯,她朝三头乌那边看了一眼,三头乌却在身上捣鼓了一下,将一个储物戒丢给了她,道:“这储物戒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修的,里面的东西我也没动,如今都给你吧。”

顿了一下,它又道:“我师父的东西我却是不能给你的。”

它指的就是雷姓修士那具尸骸上的储物戒。

楚苕本来就没有什么想法,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那雷姓修士修炼的是雷属性功法,对鬼修本就有克制,她一个鬼修拿到对方的储物戒也没有什么用处,顶多是长长见识,知道有多少东西能克制自己罢了。

且听三头乌对雷姓修士的称呼,既然是师徒的关系,那她也不可能让三头乌这个徒弟把它师父的东西交出来。

不过,三头乌还是带她去了自己盘踞的那三座山,把自己这许多年找到的一些灵草给她看了看,并且大方的表示随她挑选。

楚苕看了看,挑选了几样能想的起来可以炼制哪些丹药便作罢了。

紧接着她就打开了此处的禁制,掩嘴打了个哈欠,将一切交给了沉乌。

他们刚回到阴地平原的时候,出来迎接他们的就是迅速聚集的雷云,楚苕本来已经在睡觉了,结果被雷声给惊醒,连忙朝三头乌看去。

三头乌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将修为压制到了元婴后期,上方的雷云又警告了一会儿才散去。

“许久没有出来过了,一时有些激动,所以忘了此事。”三头乌心情大好,笑着说完,目光便在四处一晃,神色复杂,“几千年过去,此处竟然已经变成了这样……若是那人还活着,知道了也不知道该作何想……”

楚苕掩嘴打了个哈欠,也放开了神识,很快神色微动,朝那处看去。

她还未出声,三头乌便伸手朝那里一抓,一枚玉简就被它抓了过来,递到楚苕的面前,“应该是那个佛修留下的?”

楚苕用神识一探,确实还是乘风等人给她留下的信息,告知她离开阴地平原后的去处。

知道了要去哪里之后她就将玉简给收了起来,朝阵眼那边看了看,发现阵眼那里已经又布下了好几道禁制,显然是常箫的手笔,她这才看向三头乌,问道:“走?”

“走吧。”三头乌道。

倒是并没有要多留在这里缅怀一下从前的意思。

而楚苕虽然和它签订了主仆契约但也心知肚明,知道两人之间绝不可能真的如同主仆那样相处,顶多是她偶尔让三头乌帮忙办点什么事情可能会比较方便吧。

等时间一到,她自然就会还对方自由。

三头乌也十分默契的没有多说,两人之间暮浅看起来相处还算是融洽的。

等离开了阴地平原之后他们便直接朝乘风所说的地方赶去,赶路的时候楚苕也往魔柱那边的方向看了看,发现魔柱竟然已经小了一点,而魔柱的附近却聚集着不少的魔物,就像是最开始那个上古魔祖降临之前那样等候着。

楚苕猜测应该是从她手中逃走的魔祖□□在那里疗伤,那些魔物便聚集在那里守候着。

她自然不会因为手里有一枚法印就贸贸然过去,法印发动时给她带来的痛苦简直深入灵魂,她偶尔回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一下颤栗,难以忘记。

赶路的事情交给了三头乌,她和沉乌就在打坐调息,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缓和过来了一些。

这才有心思去回想起这一行发生的事情。

等她从沉乌口中得知三角幡已经被毁的时候也只是沉默了一下,翻了翻自己的储物戒,发现之前自己常用的那几件法宝也都不见了踪影。

“都没了,应该就是那座法相将法印交到我手中的时候,当时被法印笼罩之下,那些法宝就都毁了。”楚苕淡声道。

也就只有留在她丹田处的阴眼之兽和阴笼没有被波及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待在她体内的原因。

“不过这块怪石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影响也真是奇怪。”楚苕一翻手掌,拿出了那块满是孔洞的怪石。

因为失踪不清楚这块怪石的来历,她也担心把怪石留在自己丹田处会出什么变故,后面就封了诸多禁制收在储物戒里,接受法印的时候,她储物戒中那些和鬼修有关的法宝全部都散了,唯独这块怪石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没想到她把怪石一拿出来,三头乌轻咦了一声,凑了过来,一脸惊奇的盯着她手中这块怪石:“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楚苕心中一喜,连忙将怪石的来历说了。

这块怪石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萦绕在楚苕心头太久了,始终找寻不到答案就导致她心里始终悬着那么一点,这既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三头乌朝她道:“看着和我记忆里的东西有些相似,但不确定是不是,我能仔细看看吗?”

楚苕略微一思索,还是将怪石交给了他。

三头乌笑了笑,接过怪石去打量,还朝楚苕道:“如果真的是我所想之物,那可真是拿天地灵宝也换不来的东西。”

听它这么一说,楚苕心头难免火热,但又谨记着三头乌其实也不确定,以免期待落空,她还特意稳了稳心绪,趁着三头乌看这块怪石的时候,她也开始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转移一xià • zhù意力。

这一行她不但损失了诸多法宝,连自己的本命法宝也有些变化。

大概是因为破剑和她心神相连,在她备受痛苦的时候,破剑上的阴气也被消磨了许多,剑身之上的斑驳锈迹也消失了一部分,甚至连那些豁口也恢复了一些。

楚苕垂眸看着,手指在那些恢复的地方轻轻摩挲。

“或许这把剑真有可能再变回以前的样子。”沉乌坐在她的身侧出声道。

楚苕应了一声,轻声道:“就算模样变回去了,它也不是从前那把剑了。”

这把剑当初和她一起落入炼魔渊,饱受魔气侵蚀,或许也是受到了她的影响,竟然并没有在炼魔渊底下被魔气彻底腐蚀损坏,甚至还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只不过和真正拥有器灵的灵宝相比还是差了些。

后来她爬出炼魔渊的时候就把这把剑也给带了上来。

大概是感知到了她的心情,破剑轻轻颤了颤,发出一阵阵清鸣声。

除了损失的法宝之外,楚苕最惦记的还是那个白玉小盒。

等她再将白玉小盒拿出来的时候,沉乌都有些讶异的轻挑了眉梢,问道:“这小盒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楚苕摇头,眉头皱着。

手中的白玉小盒不但暗淡了许多,上面还多了一条裂痕,这条裂缝直接从侧面网上,几乎要将白玉小盒整个一分为二。

但奇异的是,就算是这样了,白玉小盒也依旧十分稳固,并没有真的就这么一分两半的裂开,只是不断有浓郁的阴气从裂痕里面溢散出来。

楚苕试过用神识沿着裂痕探查,但除了这样浓郁的阴气让她感觉十分舒服之外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她也动过将神识沿着裂痕往白玉小盒里面探查的念头,谁知道神识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该挡住了一样,根本就进不去。

她将这些情况跟沉乌说了,道:“之前忘记询问乘风了,或许他知道这白玉小盒的来历,要是能知道这里面封印的到底是什么那就更好了。”

顿了一下,楚苕又道:“可别是跟那魔祖□□一样的家伙,现在修仙界已经够乱的了。”

“这盒子倒像是一件专门用来炼化邪魔阴祟的法宝。”旁边三头乌突然插话道。

楚苕和沉乌便朝它看了过去。

它道:“我之前见过类似的东西,你们也知道那人是雷属性的修士,专克这种东西,那年我还没有被他关进秘境中的时候,有一个佛修找上门来,请他一道去对付一个鬼修,当时我便从那个佛修手中见过类似的盒子,不过那盒子对比起你手上这个差远了,你这是对这盒子干了什么?将它破坏成这样了?”

“我可什么也没干。”楚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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