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定非常嫌弃厌恶她了,说不定都过不了今夜,她就会被扫地出门,重新回维也纳卖唱了。
哼哼,无所谓了。
靠男人,不如自给自足。
女人的沉默更加激怒了江彦,在他看来,她的沉默,正是代表了她对那个男人的维护。
此刻,他多么希望她替自己辩解一下,哪怕只是一句“我跟何老板没有关系,金条都是他一厢情愿”也好,他会信的,只要她往后跟姓何的断绝往来,他真的会信的……
可为什么她不说,为什么她要维护那个男人,难道自己比不上他么?
一时之间,江彦陷入了自欺欺人的怪圈,他无法接受,他爱到舍不得碰的女人,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他还未曾见过的那份美丽,早已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品尝殆尽……
他红着眼睛,已经失去了理智,粗暴地开始撕扯黎晚晚身上的旗袍,那侧面的盘扣亦被扯坏崩出了好远……
黎晚晚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始终不吭一声。
男人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可以称为粗暴掠夺,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
然而她越是不出声,他就越愤怒,下手也就越重……
“啊——”她最终还是没忍住,那种疼痛实在是超出了她所能忍受的范围。
她咬着枕头,泪水从眼角滑落,怄气一般地拼命忍着不再发出声音。
江彦按着女人的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可渐渐的,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低头一看,雪白的床单上已经沾染了一丝鲜红的血……
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是他……错了?
她根本就不曾有过男人……
是他错怪她了。
女人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得破碎不堪,她微微颤抖着,双手攥成拳头,一滴泪从紧闭的眼中滑下,滴落进被褥中。
江彦看得一阵心疼。
女子的初次那么娇弱,然而却遭到了他如此粗暴的对待……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混蛋,之前小心翼翼怜惜了那么久,如今又这般破坏摧残的,竟还是他自己啊!
他起身拉过被子盖在女人身上,想与她说话,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无奈之下,他只得叫了小彤进来,伺候黎晚晚擦洗。
“小姐……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对你啊!”小彤看见黎晚晚那“惨状”,忍不住心疼地哭了起来。
黎晚晚有气无力地说道,“别哭,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现在难受得很,你用软一些的棉巾,浸上热水,帮我擦一下……”
小彤一边抹眼泪,一边浸湿了棉巾,“小姐,要不,咱们走吧,离开这里,还回维也纳歌舞厅去,虽然名声差点,但好歹自在,总比在这里受这些罪强……”
“再说吧。”黎晚晚现在很累,身上也疼,暂时没有精力去思考去留的问题。
真是没想到,做个任务竟然会被强……
三千世界,尝尽世间百态,各种滋味都要体验一把……
夜里,黎晚晚发烧了,神志不清地说着胡话,什么烧死她算了,什么为何要连累她的族人之类的。
江彦担心得不行,也管不了许多了,直接让芒去把江家的私人医生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