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洋娃娃?”高朗听完吉时的这段虚构推理,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提问。
“猜的,6岁小女孩最喜欢的玩具应该是娃娃吧?这段故事里的细节和对话都是我主观加工的,也不一定符合现实。还是需要你们警方去验证。”吉时谦虚。
“应该是娃娃,”易文翰淡淡地说,“我在井下找到了一枚塑料珠子,中间有孔,孔里还有白色的线,应该是娃娃衣服上掉下来的。”
“懂了,易队,你说该有的东西就是指珠子和不堪承受徐勇重量,跟徐勇一起掉下去的钢筋阶梯!不该有的东西是徐天真掉落下去的娃娃!”高朗茅塞顿开。
“拿走娃娃的只有可能是下井救人的马超腾,娃娃就是他所谓的宝贝,也是潘多拉和魔盒之罪的证据。他就是依靠这东西,把吴婧变成了提款机。吴婧也正是因为坚守对徐勇的承诺,保护女儿的名誉,才不敢离婚。”吉时想到这些年有苦难言的吴婧,又气又怜。
高朗也跟着唉声叹气,车里陷入平静。
隔了片刻,易文翰打破平静,“马超腾的情人金秋月提过,她见过吴婧因为拒绝给徐天真买玩具而当街打孩子,说当时吴婧就像个疯子。很有可能当时徐天真想要玩具就是娃娃,刺激到了吴婧。”
“那徐天真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6岁那年都做了什么啊?”这是眼下高朗心中最大的疑问。
“记得。”
“不记得。”
易文翰和吉时同时回答高朗的问题,却是不同答案。
吉时赶忙解释:“她应该是不记得的,否则怎么可能会要求买娃娃?而且她还在作文里提到过父亲。对,她拿已故的父亲说谎,是为了想要在合唱时站前排。可如果她记得是自己间接害死父亲,又怎么可能随意拿父亲说谎?”
易文翰冷哼一声,“这种事咱们再怎么争论都没有意义。到底徐天真记不记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她说她不记得,哼,我也不信。”
“但吴婧一定是认定女儿不记得的,马超腾以娃娃为要挟,就是因为娃娃能够唤醒徐天真的记忆。”吉时也有些动摇,但他告诉自己,既然无法求证,不如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回到尚城,易文翰把吉时放到路边,直奔金秋月的工作地点。
“那次徐天真是不是要买娃娃,我不知道。”金秋月实话实说,当时她只是街边偶遇,远远看着,听到了吴婧和徐天真母女俩的只言片语而已。
“那马超腾有没有在你那存放过一个娃娃?”易文翰追问。
金秋月想了想,茫然摇头,“我从没见过什么娃娃。”
“你再好好想想。”易文翰加重语气,暗示金秋月这很重要。
金秋月又沉思许久,最后说:“这些年我一直是租房住,搬过好几次家。马超腾的东西他从来不收拾,搬家收拾东西的都是我,我真的从未见过什么娃娃。”
易文翰和高朗对视,两人都怀有一个疑问:马超腾到底把娃娃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