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气归气,但并没有被怒火占据理智,仔细想想,刚跟他认识时,他什么都不管她,任由她天空海阔的飞,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
而随着认识越久,他开始诸多插手她的事——芳洲之行要渡江,他要插手,找到账本要下河他拦到自己身上,到现在直接圈着她不让她飞。
那些她起初只是单纯的认为他心疼她,现在依旧这么认为,只不过随着吵架,单纯下的另一层目的她才发觉——保护欲,控制欲。
不带任何怒火,客观地来描述,他现在对她就像对一个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他保护的地方,她可以随意撒欢随意打架,而一但离开他视线就不行了。
就算昨天没吵架,他俩也总会因为这事爆发一场矛盾,只不过提前了。
他对她好到爆炸是真的,已有想控制她的苗头…也是真的。
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啊……
白欢烦闷地灌了半坛酒,“我突然发现他跟我不太合得来。”
以为他跟古代其他男人不同,却好像感觉错了,一样的,只不过大男子主义虽迟但到。
还想骂几句北泠的葛覃,心里一个“咯噔”,开始劝:“不至于不至于兄弟,害,谁还不吵个架,是吧圆儿?”
圆圆也劝:“是呀欢欢,可别意气用事啊!”
葛覃:“等说开就好了,不至于因这点事就分手。”
她计较的不是这事,而是事情背后那些开始蠢蠢欲动她极为讨厌的苗头,再说都没在一起,谈什么分手不分手。
白欢也没多余去说他们压根不信的澄清,只道:“烦的很,喝酒吧。”
葛覃立马开了十几坛酒封:“今儿必陪我白兄喝痛快了!”
本来定得二十三号黑山计划,因二人冷战耽搁下来。
白欢一直待在暗影阁里,怒火已平息,以一种极为冷静的方式,思考着与北泠的关系发展。
她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敢作敢当,但凡是她的错她肯定去道歉,但这事压根不是她惹起的。
如果北玄玉过来跟她低个头服个软,她就立马原谅他,将这事从脑海除去,以后即使发生矛盾吵到昏天暗地,都不再拿出来说事。
要是他不来,或来了后还这不行那不行,那算了,就到此为止吧。
白欢除了不敢对北玄玉说出好感外,一向不拖泥带水。
让她事事被他掌控着,当一个失去自我的金丝雀,哪怕古代世界会崩塌,都不会发生在她的世界里。
甚至已想好与北泠分道扬镳后,去哪里,干些什么养活自己边找黑晶石。
还已想好她拖不动的几十万斤的思维特,拜托刘集用机关拉出来后,在哪里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