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收去伞,掀开挡帘,照例隔三天便来禀告一番外面的动向。
北泠执着书目不斜视地看着,撸着腿上的北北。
这次没有向往常一样说句“不够,再等”,淡淡吩咐道:“将人带给尚统领,他会知道如何做。”
“是!”
一辆马车冒雨而至皇宫主门前。
镇守的黑甲御一看驾车人,当即一声轻嗤,漫不经心地将车拦住,话也目中无人的很:“哎呦,这不是李小将军么,多日不见怎这般落魄啊?”
毫不意外的,在这个攀炎附势的世界,随着御贤亲王地位一落千丈,人倒众人推,他身边原本被各种巴结的随从,也人人都敢、都开始上来踩上几脚。
甚至,还有人专门去堵王府外出采买的下人,各种无所顾忌的谩骂嘲讽,让下人每每都红着眼撸着袖子上去干。
李鑫懒得跟这群狗娘样的一般见识,面无表情道:“王爷让我来给太后娘娘送些东西,让开!”
之前别说敢拦李鑫了,只要是御贤亲王府里的人,哪怕一名普通家将,守门人都会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直接放行。
此时却不同往日,领头的黑甲御吐了口唾沫,嘲笑开来:“主子都倒了,身边的区区一只狗还敢给老子乱吠?”
李鑫心头火气,伸手就要去拔剑。
这时,一辆有太子图腾的马车缓缓停下,北容推开给他打伞的护卫,满目寒霜地走到领头黑甲面前:“再给本宫说一遍,谁人倒了?”
缓缓打开白欢送给他的不离身的玉扇。
领头黑甲当即嚣张不起来了,僵着脸:“太子殿下听错了,末将并未……”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闪过一道扇把虚影,接着脖颈一条血线缓缓涌现,睁着眼直挺挺地朝地上倒去。
扇头上的血迹只不过片刻便被大雨冲刷掉,北容阴沉沉地盯着其余直打哆嗦的黑甲御:“妄自非议当朝王爷,其罪当诛!星儿!”
随身护卫点头,“噌”的一声两把短刀出鞘。
雨中寒芒闪动,转眼间,便只剩一个吓得跌坐在尸体堆中,被活活吓尿的黑甲御。
北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毫不客气地冷笑道:“给本宫告知梁王,管好他身边的狗!否则,本宫见一个杀一个!”
听到北容唤他:“李鑫,且去吧。”
李鑫才合上惊愕的嘴巴,虽说因弹劾风暴使陛下与梁王的关系已冻结至冰点,可面上到底是未撕破脸皮的,太子殿下……也太刚了!
忙抱拳:“属下谢太子殿下!”
两辆马车背道而驰。
如今王爷的马车再没了自由出入后宫的权利,在某个停车处停下,李鑫将披着隐形衣的人抗在背上,继而捧着盒子去了凤凰宫。
将北泠与白欢准备的小食、礼物等,悉数呈给太后。
太后娘娘令李嬷嬷接下,埋怨道:“泠儿与欢儿最近在忙何?这都一个月没来看哀家了。”
李鑫弯腰道:“回太后娘娘,爷与白姑娘最近在忙一件棘手之事,让属下转达愧疚之意,这些天定前来凤凰宫请罪。”
“何等棘手之事?政儿也真是,便不能让泠儿歇息几天。”
李嬷嬷上前替已词穷的李鑫解围,笑道:“太后娘娘,定是要事陛下才交给王爷,别人定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