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的病症的确不重,烧完偏殿喝的那一碗药汤后,回来再足足睡了一晚,翌日已有些意识,秦素棉盯着彩衣喂汤药都没那么麻烦。
只是这般过了两天,她却还是没有完全苏醒的迹象。
陆则琰因着筹划鄂西之行的事行色匆匆地从北镇抚司回宫,齐肩蟒袍都未来得及卸下就进了殿中,看一眼依旧躺在床上的女子,拢眉出声,“药都用了?”
“是,王爷放心,卑职再三切过脉,苏果身子无碍。”
“为何还在昏睡?”
“额...”
秦素棉瘪着嘴,心里道:她自己不想见你,我有甚么办法...
陆则琰不知他的腹诽,上前盯了苏果一会儿,有宫女替她换上了素日的外衫,颜色很像他第一次在冷宫见她穿的,兰紫的绸缎袍,因着里头的厚棉袄子,被撑得圆鼓鼓的。
巴掌大的小脸,柳眉杏眸,红颊皓齿,延至颈项的肌肤嫩的如清水豆腐,小太监乖乖顺顺的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痒。
陆则琰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脸蛋,戳完觉得不够,往下移到了她的唇角。
秦素棉识相地转过身不看,若枫却好巧不巧地正好在此时赶来回禀事物。
“王爷,我们的人寻到了那个小山村,但是,看守的并不是寨里的族人,据当地人说,那些守卫是太监。”
陆则琰跟没见到他似的,手势丝毫没有收敛,薄唇轻启,“查清来路了。”
“查清了,是西厂陈公的手下。”
陆则琰的指腹轻轻按压在苏果的唇上,来回的摩挲使得她的樱桃檀口显得愈发粉润,“现在开始,派人盯着陈常风。”
“是。”
西厂厂督是司礼监的总管陈常风,但是这十年有陆则琰在,司礼监形同虚设,他时常不在宫中,更多的是去各州县监管明殷朝工程事务。
他和摄政王、瑞王不同,过去的几十年里皆一心为钱财,陆则琰向来懒得多管他这类琐事,但自从苏果和陈凞出现之后,陈常风的动静忽然变多了起来。
把入宫净身前生的儿子带进宫,还带了个从小养大的女子进来,说没有歪心思都难以让人信服。
“若枟还有几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