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并非什么都不懂,她这些日子无聊时也看了许多医书,对孕娠之事也有些了解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心中才有些害怕。
屋内静悄悄的,李修明坐在一旁隔着帕子把着阿绥的脉象。
知语在一旁看着有些着急,这李修明看着年纪不大,倒是把他爷爷的那些毛病学了十足,一会儿皱眉一会点头的。
半响,李修明收回手。
阿绥紧张地看着他。
“夫人脉象平滑,似有孕的脉象,不过日子尚早,只有七八分的把握。”李修明躬身说道。
侍女们欣喜得忍住不欢呼出声,这些大夫们说话不会说满,但这深层的意思她们都懂得。
阿绥小手轻轻摸了摸小腹,眉眼弯弯,菱唇翘起,但又记起这几日身体的症状,担忧的问道:“不过我这两日,小腹总是有隐隐的刺痛是为何?”
李修明谨慎地问道:“可有出血?”
阿绥连忙摇摇头,目光不瞬的盯着他。
李修明这才道:“受孕早期会出现这个迹象,夫人不必太过害怕,这几日夫人最好能卧床休息,也不可太多操劳,还有切记勿行房事。”
阿绥红着脸:“我记下了,多谢李大夫了。”
等着李修明出门前,阿绥又喊住他:“李大夫,这事儿先不必告诉郎君了,等着确定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唯!”李修明拱手应下。
“太好了。”知言和知礼激动的拉着手。
知语上前扶着阿绥往寝室走去,待她在卧榻上躺好,才开口说道:“娘子怎的不告诉郎主呢!郎主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阿绥嘟了嘴:“过些日子便是新年了,想必那时也能确定了,到时候再告诉他,让他更高兴岂不更好,还有万一是空欢喜一场怎么办?”
“娘子放心,我们看这事儿十有bā • jiǔ是确定了的。”盼夏笑盈盈的说道,“不过这事儿也只我们房里的人知道就好了,不可往外说。”
“可有讲究?”阿绥不解。
盼夏解释道:“婢子以前常听老人说,月份小是忌讳宣扬的,要等坐稳胎满三个月后才会告知亲朋好友。”
阿绥现在是最小心翼翼的,深怕出了什么意外,自然是记在了心里。
“娘子休息吧!我们在外面看着。”知语过来帮她掖了掖被子。
阿绥乖乖躺好,等着她们出去后,翻过身把帐幔掀开一条空隙,看着不远处的婴戏图,唇畔带着甜甜的笑意慢慢入睡。
七日后,李修明请脉时才正式确定了:“恭喜夫人了,是喜脉无疑,您已有孕一月有余。”
阿绥眨眨眼,然后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挪开了。
她这几日心里不安极了,生怕这只是一场乌龙。
“这是孕期的注意事项,”李修明给阿绥递了一张纸,“过会儿我派人将安胎药送过来。”
阿绥心头一揪,小手捂住腹部:“它是有什么不好吗?”
“夫人身子不像旁人那般强健,所以还需仔细养着,不过您放心只是养胎的方子。”李修明道。
阿绥捏紧手中薄薄的纸张。
等着安胎药送过来的时候,阿绥也不需要侍女提醒,主动地喝光,比她以前喝药还积极。
李寅回来后,察觉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喜悦气氛,不过想着还有四五日便是新年了,也没有在意。
夜里沐浴完,上了榻,搂着阿绥,闲聊着。
软香在怀,李寅数了数日子,想她身上已经干净了。
拍拍她的小屁屁:“今晚可行?”
他们房事一向频繁,若是往常阿绥必定应了,但现在可不行了。
阿绥软软地撒娇:“今日不要了好不好。”
“我轻轻的。”李寅低语诱惑她。
阿绥红着脸躲开他,央求道:“我困了,想睡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