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提心吊胆,晚上回来一惊一乍,终于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胡籁几经虚脱。
沈证影的说法比她想象中更好,更令人感动,可是她此刻心里升腾起一把火。可能是白天忘记饥饿的火,也可能是她无意识积攒下来压抑的火,又或者是沈证影的脸太烫,烫得她眼底一片红。
胡籁没有继续问后来怎样,也没让沈证影说下去。在沈证影惊讶的目光中,堵住了她的嘴。
口勿,猝不及防,和之前的温柔缱绻不同,凶狠如一头小兽。
沈证影感受过胡籁的很多面,多情、羞涩、理性、热情,现在是另一种风味的小姑娘。
火辣、强横、狠绝,恨不得吞噬一切,却让她想得到更多。
两人拥吻着,跌跌撞撞,从厨房到客厅,碰倒了一张椅子,最后倒在沙发上。
滚烫的嘴唇,微凉的手指,穿过山岳,划过她的沟壑。
这是初春的傍晚,换上新装的路人行色匆匆,楼道里弥漫着煮饭烧菜的烟火气息,仔细听,猫在叫春,狗在闹腾,还有主人训斥,小孩哭闹。
而胡籁家里,号称静音的暖风机呼呼作响,催动鼓噪着感情。
沙发上的人抱拥在一起,不断嬉戏、追逐、浸漫、沉溺。
轻吟浅哼声声。
胡籁醒来已是深夜,中间一盏黄橙橙的光落在她半张的眼里,一时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只觉腹中饥饿难耐,手臂酸沉。
沙发就那么大一点地方,沈证影枕着她的手臂,后背贴住她的前胸,连体人似的整个粘在一起。
胡籁口干又肚饿,张嘴便在沈证影肩上咬了一口。
以为人还未醒,不想沈证影转过身,“还没咬够,嗯?”
眼里盛着月光,悠悠晃晃,湿漉漉的泛起水波,含嗔带诱。
胡籁又去亲她,轻轻重重,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松开。
小姑娘磨起人来要命。
沈证影艰难地推开她,“我去洗澡。”
即便两人早已赤诚相待,仍不习惯在小姑娘跟前赤luo,她从地上捡起睡衣穿好。
“爱人?”
胡籁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沈证影确是听懂了,回头望向她,“不同意这个说法?”
“同意,再没有更好的了。”胡籁哧哧笑,光着身子从沙发上跳下来一把搂住她,“就是爱人,就是爱人,唔,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