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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纠缠(1 / 3)

意识到这一点的邬哲,心态忽然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坚信的东西,如今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面前的女人从里到外写满了送客的冷漠味道,却让他越看越舍不得走。

整个正堂灯火通明,还有点人多势众的意思,并无夜半幽会的暧昧与情调。

邬哲很清楚,今夜想借着月色倾诉衷肠的计划,大抵是黄了。

两个人对坐无言,邬哲喝了几口茶,忽然打了个呵欠,很是疲惫的样子。周玉雁看在眼里,终于开口打破沉默:“王上若是累了,不妨早些回去歇着。”

邬哲给身边的随从使了一个颜色,随从立马心领神会,对着周玉雁恭恭敬敬一拜,打起了商量:“王后,王上远道而来,白日里要与大禹使臣一同游历大禹山水,夜间还要忙于羌国送来的公文,今日得知王后收下了礼,便不顾疲劳立刻过来了,不想夜路难行,车轮轴似乎有些损坏,不知……王后可否。”

“好说。”周玉雁痛快的点头:“我稍后就让下人为羌王重新套马车。”

周玉雁刚说完,曹嬷嬷就笑着开口了:“长公主,难道您忘了,马房的老李可是修马车的好手。羌王陛下贵为国君,乘坐的马车自然也是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哪里是咱们王府的马车能比拟的,倒不如让老李去帮羌王殿下瞧瞧马车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若能修好,不是比用旁的东西来代替要更好吗?”

邬哲的嘴角抽了抽,望向周玉雁的眼神竟然带上了几分可怜的味道。

周玉雁神色自如:“曹嬷嬷想的很周到。”

王府下人的背脊都挺的更直了!

哼!害长公主被人非议,还对长公主不好的渣男人,也有脸赖在王府,还想贪王府的一辆马车,做梦哦!

曹嬷嬷让邬哲的人脸上有些挂不住,邬哲轻咳一声:“王后……”他心一横:“能否让我在王府借宿一宿?”

周玉雁单手支颌,痛快的摇头:“不行。”

邬哲咬咬牙,追问:“你我本就是夫妻,这是何道理?”

王府的下人瞬间竖起了耳朵,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极其防备的盯着邬哲这个不速之客!

这个无耻之徒,害的长公主还不够惨吗!?竟然厚颜无耻的要求住下来,还要同房?

周玉雁:“邬哲,你别无理取闹。”

邬哲今日还真准备这么无理取闹一回,他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纨绔子弟般的笑:“若本王今日一定要住下来,你奈我何?要不要去堂前击鼓,将本王告上你们大禹的公堂,让人审判?”

蓝秧气不打一处来:“羌王陛下,您……”

“蓝秧。”周玉雁及时打断蓝秧:“去准备客房。”

“诶。”邬哲抬手,对着蓝秧一笑:“不必客房了,我就在王后的房间住一夜便是。”

蓝秧气呼呼的望向周玉雁,似乎希望她能阻止邬哲在这里耍流氓。

可是周玉雁并未阻止,还催了催她:“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收拾。”

蓝秧气恼,跺了跺脚不情不愿的去收拾。

事实上,王府的待客之道并没有让人失望,不稍片刻,邬哲带来的人都已经入住了客房,马车也进了王府侧门入了马房。

周玉雁吩咐众人回去歇息,自己也起身朝着卧房走。邬哲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这是邬哲第一次在王府里面走动,走着走着,他忽然站着不动:“喂。”

周玉雁步子一顿,回头看他。

在过去的多年里,他也的确是这样随意的称呼她,不似如今这样一口一句“王后”,尊敬的不得了。邬哲压下心中的情绪,声音有些暗哑:“听说,大禹的规矩,新妇成婚三日之后,需要在夫君的陪同之下回门。”

周玉雁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邬哲抿抿唇,认真道:“本王好像从未认真的参观过王府。今夜的夜色不错。若你不那么困……”

“我困了。”周玉雁扭头就走。

“诶……”邬哲的邀约夭折,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女人。

从前的她,了无生气,对什么都不在乎。

他从小妹那里得知,淳王府因为人丁凋零,所以根本后继无人。一旦她的父亲离世,她和她的姐姐等同于再无靠山,淳王府可能会就此落寞。

所以她才要在这个节骨眼找另外一条路,不惜丢下唯一的姐姐和侄儿,更不惜破坏他原本的打算。

过去这些年,他竟然以为她要的就是一个王后的身份和地位。

大禹是大国,也是强国。那时羌国刚刚壮大起来,又有曲氏后人相助,对大禹来说,一段联姻可以助他们对羌国有更多的了解,更能将他们这个国家掌控其中;对羌国来说,靠着这段联姻,他们才有机会继续和曲氏后人保持着联系,以便于向他们学习更多的东西。所以老羌王欣然接受,他被赶鸭子上架。

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他完全错了。

她也可以妖娆妩媚,勾人犯罪。一颦一笑间全然不似从前那个多看一眼都觉得无趣的女人,相反的,她聪明机敏,容颜出众,尤其是自小长在京城贵族中,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气,都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比的。

这个女人曾经是他唾手可得的宝物,却被他弃如敝屣。

此时此刻,邬哲觉得自己快要在她的小脾气里彻底认输了。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步子追上去,与她一同走进房间。

进房间的时候,一股特别的幽香袭来,竟是他从未闻过的香味,从前她的宫里也没有这种香味。

邬哲情动,忽然伸手拉住周玉雁的手臂,将她带了回来。

周玉雁早有防备,一只手臂被他拽着往怀里带,另一只手臂飞快的伸出来抵着他的胸口,“干什么?”

邬哲感受着她纤细滑腻的手腕,呼吸粗重:“干一件早就该干的事情。”话音未落,邬哲忽然倾身而下,仿佛要吻上她的唇瓣。

一声闷响,邬哲的动作卡在当下,原本动情的神色在顷刻间变得扭曲怪异,一片死寂之后,他慢慢的退开,退无可退时,撞在了门板上,发出哐的一声。

他的手捂着关键处,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你……”

周玉雁淡定自若:“我已经告诉你了,请你自重。”

剧痛让邬哲痛不欲生,他索性歪倒在地上,喘着气死死地盯着周玉雁:“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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