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被压在身下,春宵一度。
一觉醒来,妖骨尽裂,浑身酸痛。
光线被隔绝在外头,周围微暗。白赴星被裹在那人的衣裳里,稍微一动,便感觉到骨节错位的酸爽。
他的太阳穴有些疼,只记得自己刚开始处于主动地位,然后突然被翻身按住,之后——
白赴星脸发烫。
再然后他便晕了过去,什么都不记得。
他,竟然被一个人类这样那样!还晕了过去。
但凡他知道一点儿那方面的细节,也不至于真刀实枪时那么被动!
白赴星有些屈辱,摸了摸耳朵,兔耳和尾巴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怎么也收不回去。
昨晚两人意识都不是很清楚。
若是这人醒来发现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白赴星看了那人一眼。
光线微暗,白赴星变出火苗,他昨晚耗费太多力气,火苗比平时微弱了很多。
眼前的人五官深邃,鼻梁高挺,面部比例完美得不像话。抛去种种,平心而论,有一说一,这个人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好看有用吗?
白赴星在心里冷笑。
呵,禽兽。
禽兽眼睫毛动了动。
白赴星暗道不好,看了眼洞口,其实不是很深,估摸着他能自己出去,便快速跑了。
回去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脑袋上方是一圈关心的脑袋。
一群小妖怪俯身围着他,看他醒来,齐刷刷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白赴星:“......”
白赴星嗓子不舒服,捧着水杯,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问道:“我睡了多久?”
“整整三天!”
白赴星生无可恋地揉了揉酸痛的腰,抬头,对上一双双八卦的眼睛。
大家都想听他描述些什么。
“......,”白赴星淡定道,“想多了,没有发生你们想的事,都出去。”
顾逆前段时间失眠得厉害,听从医嘱出来散了散心。他来到此处,惊觉是梦里的地方,等反应过来,已经迷了路。
再之后便同少年掉进洞里。
空旷的地方,手机有了信号,一长串未接来电弹出来。
顾逆拨了过去。
“哥!!!”那边十分兴奋,“呜呜顾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报警了!你在哪儿!是不是被绑架了?绑匪有没有为难你!对方要多少钱!”
“......”
没一会儿,苏助理带着一群人风尘仆仆赶过来,泪眼汪汪:“哥你还活着真好!再找不到人我就要报警了!”
经纪人看了看周围,皱眉道:“阿逆,你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鸡不生蛋鸟不拉屎,方圆百里没有人家,小周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迷路了,”顾逆道,“这两天有没有人找我?”
苏助理犹豫了一下,将手机递过去。
顾逆拨通未接来电。
那边传来傅知谨特有的不爽的声音,说话带吼:“哪位?”
顾逆平静道:“是我,顾逆。”
那边愣了愣,骂道:“你活了啊!”
顾逆道:“剧本发过来。”
傅导这几天联系不上人,小暴脾气犯了,骂骂咧咧:“别以为——”
顾逆挂了电话。
所有人:“......”默默不说话。
敢这么跟傅知谨这个活阎罗说话的人也就顾逆了吧?
傅知谨,有名的活阎罗,没有任何演员在他手下可以逃脱被骂的命运。
偏偏很多人都贴着想进组,不为别的,就因为傅知谨这三个字就是电影质量的保证。
顾逆下一部戏是傅知谨的,两个月后进组。
这部戏是傅知谨大半夜跑过来塞给顾逆的,骂骂咧咧地说自己面试了一群猪。
别墅里,顾逆在想其它事,漫不经心地擦干头发。
醒来时,少年已经消失,仿佛凭空蒸发一般,任何有关的东西都没有留下,除了——
顾逆垂眸。
指尖是一根细小的白毛。
从他盖在少年身上的那件衣裳上找到的。
*
白赴星恢复能力算是很强的,但还是腰酸背痛了好几天。他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不想它,可越来越发现自己不对劲。
怎么莫名其妙总想到那个人?
白赴星压制住这种奇怪的感觉,终于在半夜醒来,极度渴望他的气息,想疯狂抱住他。
……可能是发情期症状?
白赴星想了想,跑到天桥底下找湖老九。
湖老九正在算命,旁边摆了个扫码的牌子,一本正经地对算卦者道:“只要付出努力,定然会得到结果,一飞冲天。”
那人开心地扫码付钱。
白赴星好奇地盯着牌子上的图案。
湖老九刚成交了笔生意,心情不错,看他过来:“你怎么过来了?”
白赴星是众所周知的懒散,成天瘫在妖怪旅馆,基本不出来,对人类社会不是很熟。
天桥上车水马龙,白赴星盯着看了一会儿,冒出两只兔耳。
湖老九赶紧把他拉到桥洞里隐蔽的地方:“耳朵收好。”
白赴星收好,不知怎么回事,兔耳最近总是不受控制地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