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激|进,相扣的手便往沙发垫里摁进一寸,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或许是扶笙根本不愿抵抗。
她在封驭面前,只会选择被掌控。
迷离的吊梢眼眯起,眼睫上下翻飞,心脏柔软地好像有一汪春|水在浸|润。
两人分开时,封驭贴在扶笙颈|窝处呵气,刺|激着她敏|感的肌肤,短而急的气体绕在锁骨处,把扶笙搞得半身瘫软。
“满意了?”
扶笙见他撑着爬起来,翻了个身,倒在沙发上,方魏尔在远处喊着他的名字,“再来一局,快来,玩玩儿这局去吃宵夜。”
“不来,傻|逼。”
封驭敛眸,把帽子摘了,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察觉到脑后有只小手在动,仿佛被羽毛挠过。
他轻而易举地把手抓住,抓到前面,望向扶笙不安的脸。
“...有一撮头发没整平...”
封驭低头亲了一下,扶笙葱白的指尖泛着粉红,蜷缩起来。
“我、我、待会儿,你们要去吃夜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突如其来的亲密搞懵圈了,扶笙重复了遍刚才方魏尔的话。
封驭心领神会,把女人的手翻过来,放在腿|上把玩,“嗯,会有美女陪酒,跟你上次看到的那样。”
“哦,这样。”
有时候扶笙觉得自己离他很近,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根本没能接触真实的他。
她从第一眼见到他起,自卑感油然而生,自此从未消失。
灯光照着扶笙黯淡的神色,她静默地把手握成拳,让封驭无法侵入她的手心柔软,“那我不打扰你了,纹身的事情下次再细谈吧。”
一声低沉的笑,颀长的手抚上扶笙面无表情的脸蛋,滑到她下巴,眼眸里殊色流转。
“生气了?我以为你这回来,是想谈我们俩的事。”
封驭把人揽|腰抱过来,“勾|引我,可要付出代价。”
*
一群人拥堵在门口的飞镖处,吵闹声震天响,冰绿色的吊灯还在那儿晃。
小而精巧的飞镖直线型划过气流,精准命中。
“八环,还不错,姜来到你了。”
“这个游戏我不行,让封驭上吧,他可是飞镖王。”姜来抖了抖肩,无所谓地抻着脖子。
此时此刻,作为“飞镖王”的男人,并没有玩游戏的闲心,他刚才和扶笙商量好纹身的事情,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决定,扶笙对此没有意见。
第一次见面始,他就盯上了扶笙那段腰|肢。
鉴于扶笙年底要演出,只有寒假期间有充足的时间休息,他迁就她的时间,元旦过完给她纹一个。
具体纹什么,扶笙把选择权交给封驭。
一行人走出包厢后,三五成群地往另一条街走去,因为夜宵的馆子离这儿不远,索性把车都抛在那里。
扶笙乖巧地跟在封驭身边,周寂越识趣地不来打扰,封驭把一件外套披在扶笙身上,见她疑惑的表情,云淡风轻道:“晚上冷。”
“可、是夏天啊。”
扶笙穿着宽大的黑衬衫,衣袖长至还余十几厘米,像唱戏的水袖,她嫌热的把衬衣稍微往肩背后拉。
另一只手悄悄去勾封驭垂荡在腿侧的手,却被躲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看到。
夜市两侧竖立错落不一的霓虹灯,街边的店面是最普通又平常的,他们两个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封驭单手插着兜,宽阔的肩背微弓,眼神闲适地看着前方。
风恰巧向这边吹过。
连这缕风都温柔到,只是轻缓地吹起他的肩袖,而丝毫不打乱他的发丝。
扶笙装作看街边的小吃,揪住封驭不设防的小指,“这里的食物都好香。”
“可惜...某人只能眼馋。”
封驭轻叹,手滑进扶笙的袖子里,手掌触电般碰了碰,接着十指相扣。
“喂,你俩做啥呢?”
姜来啃了根老冰棍,笑地一脸深意,“别太过分了。”
走在前面的方魏尔大吼着,“都在后面挤着干啥呢,不进店点菜啊,特别是你,封驭!!”
“干嘛一言不合就说封哥,魏尔哥太没男子气概了!”
方魏尔一口老血没上来,揪了两下苏嘉艺的马尾辫作为惩罚,封驭扬唇笑了两声,握紧了牵着的手,嗓音磁沉,“我先上去看看,你一会儿跟上来。”
手被松开的霎那,扶笙没有感到失落感。
她看到封驭脚下踩着一双白色低帮帆布鞋,鞋跟被随意踩在足跟下,弯了眉眼,这才发现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注视,夜风将男人后背的衣料吹得鼓起时,顺手把额前碍眼的刘海吹起。
如同夏日正午不敢直视的太阳,而太阳浑然不觉自身的耀眼之处。
方魏尔一把勾住封驭的脖子,一顿“说教”。
虽说看着人多,但实际上也没很多人,顶多十五六个,一个大排档坐满了二楼靠窗的两桌。
扶笙跟着苏嘉艺坐在女生偏多的桌,因为男人要喝酒,她们大半喝不了太多,更适合吃点东西闲聊。
“拜托嘉艺妹妹照顾小笙了,可别让人欺负她了,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周寂越说完拎着西服外套和姜来坐在了另一桌上。
“周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扶小姐的。”
扶笙笑道:“别扶小姐了,我们应该差不多大,叫我扶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