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泽亲王府已经建成多年,虽然和毓王府比不了,但也规模很大极为气派,带着皇家的稳重和威严。
可惜平日里泽王和翼王常年不在,疏于打理,有些杂草丛生的地方估计快要闹鬼了,今年翼王先回京,才在假山小河里注入了清水,收拾打扫了一番,算是有了些人气,远离了城春草木深的荒凉样子。
那天的事田长峰回来和他禀报了,知道是凌霄横生枝节半路上把人抢走了,说是凌安之的意思,泽亲王气的太阳穴发胀,倍感无奈。
没想到更让他无奈的事在后边。
等到了今天,泽亲王刚刚起床,田长峰就亲自来禀报,说花折昨夜回来了。泽亲王正在漱口刷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满口牙粉一连确认了第三遍:“再说一遍?”
田长峰也深觉不可思议:“那个花折,昨天半夜回来了,应该是凌霄送回来了。”
泽亲王一口牙粉吐出去,挥手让端着水盆的小厮退了出去:“他现在人呢?”
田长峰弯腰垂首答道:“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翼王房中没出来,今早又一起去了书房用早膳去了。”
泽亲王一听就知道这是许康轶贴身藏起来,不给他摸到边了。
他想了想,没说什么让田长峰出去了,看田长峰关上了门,他才攥了攥拳头,身子绷直着咬着牙想了良久,不过看这个意思也知道许康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这个弟弟,做起事来心思缜密、手段沉稳,从来不优柔寡断;可是一旦涉及到他身边这些人,这些年治下不严不算,还从小到大绝不允许别人插手碰他的人,再硬来可能伤了许康轶的颜面,也不好再抓到机会。
他刚坐稳在胡思乱想,就听到门口小厮又来禀告了:“王爷,安西军的凌霄将军来了求见您,看您是否方便。”
一听就知道这小将军是来为谁说项的,这花折面子还不小,让西北侯也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也不知道给别人灌了什么mí • hún汤。
看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他头痛的捏了捏眉心:“快请进会客室,本王马上就到。”
等打发了前来求情的凌霄,左右又来禀告说许康轶用罢了早膳已经有事带着花折出门了,一听就是故意表现给他看的,直让他又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个皇兄被顶撞的快要当不下去了,索性先把花折的事放一放。
泽亲王见今日天色还早,最近一些事处理的也差不多了,他神色一放松,吩咐收拾一下,换上便衣轻车简从,自小角门像是王府普通办事车驾一下出了王府,之后走街串巷,进了一个乍看简朴,内里有些乾坤的院子。
北疆苦寒,每年十二个月,七八个月俱是冬天,再者许康瀚一两年内也就要回京了,所以许康瀚不忍心把杜秋心带到北疆去受苦,一直安置在京城的秘密别院里。回来总共也没有几天,已经见缝插针的来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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