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将他拉坐到榻边,他念着她伤处,顺从地依了她的力道。
她遂附首在他耳畔,低低道:“不收我的,还想收谁的?我这一身清白,可是已经葬送在了小小手中。”
“小小若不要我,我就没人要了,怎么办?”
他颊边一时又热起来,眸子轻颤几许,“您胡说,您明明知道,临安城内一众的贵公子,做梦都在盼着能与您说上一句话。”
她似低低笑了一声,“我既然这么抢手,那小小更该快将那坠子收了,再悉心放好,免得,被旁人夺了去。”
似乎不论怎么说,她无人问津也好,她爱慕者众多也好,她这坠子,他都是要收的。
不由地,他入了她一步步的引诱,低低道:“我,会的。”说着,已将那霜色的坠子紧握在了掌心。
她又低沉着开口,“我的坠子呢?小小。”
他低首去自己怀中翻找,果然不出片刻便摸出那条湖蓝色的流苏吊坠,是他今早从暗格中拿出来,出门太急来不及收,便先放在了身上的。
小心地将这坠子放到她手中,他抿一下唇角,声轻却认真地道,“现在,您收了我的流苏吊坠,往后,可就不能再收别人的了。”
她轻笑着合了手掌,“好。”
两日后,大凉帝京和临安两城开始广泛流传起一个消息。
说是荣国公府为了报复临安容氏收集他们倒卖军粮的罪证,不惜重金聘请绿林杀手,将容氏的大小姐打成了重伤,至今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