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令传下去,四面围着的士兵无一不兴奋起来,她们举刀,拔剑,射箭,都朝着山中本就已经被浓烟熏得近乎窒息的人而去。
丧心病狂。
好在很快,有另一支兵马星夜赶来了。
为首的三人,正是容境,白澜夜,还有一个……洛瑕尚不相识的温润女子。
她们没去与那自称本殿的女子进行任何交涉,便纷纷拔剑,毫不退却地往山中闯,再背负山中人下山而来。
一早列阵的一方被突如其来的人马冲乱了方寸,那自称本殿的女子却毫不在意地瞧着,口中再次下了杀令:“栖迟山的贼人搬了救兵,而敢扰本殿围剿山贼者,杀无赦!”
栖迟山?围剿山贼?洛瑕竟不曾听闻过,栖迟山一脉有shā • rén越货的事情发生!
可很快的,两方人马开始兵戎相向,刀光剑影,兵器相交,喊杀之声,振聋发聩。
可还不及瞧清楚最终是哪方人马获了胜,这个时候,梦中的场景已又变了,来到一处华美的宫殿,雕梁画栋,玉台珍馐。
宽大床榻上,大红的纱帐之后,那个自称本殿的女子斜斜倚着,她衣裳不整,一脸迷醉之态。
她身上,匍匐着一个年幼的男童,她身畔,侧卧着一个稚嫩的女孩,她自己,一手狠掐着男童的胸前,一手在女孩身下动作。
眼前的一切奢靡凌乱且不堪,是洛瑕第一次知道,这世间竟有人如此亵玩幼童。
“疼,太女殿下,您弄疼奴了……”男童受不住她的力道,终于忍不住哭泣求饶。
可她非但不收敛力气,眼中反而越发兴奋,更用劲儿地在男童身上……
梦境至此,戛然而止。
洛瑕隐隐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揽入了怀中,手臂的主人显是瞧见了他冒着薄汗的额和泪湿的脸颊,极尽温柔地,怜爱又疼惜地轻吻他紧紧蹙起的眉心。
“境姐姐……”他不由出声轻唤,下意识地伸出手,勾住了身畔人的脖颈。
“是我。”她轻柔低沉的嗓音,此时不知为何,听起来带了些浓浓的沙哑。
“您别走了,好不好?”半梦半醒间,他脆弱,柔软,满心里念着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