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叙听出了沈洛音话里的调侃意味,不过他甚是淡定,捧着茶盏吹了吹,笑问沈洛音道,“难不成你见我扮了女子貌美,忍不住嫉妒我?”
沈洛音细心的观察到,南宫流叙捧着茶盏把玩的动作虽然优雅,但却从未碰过嘴唇,看来他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精贵惯了,夸芸儿的话也是用来随口哄小姑娘的。
“确实嫉妒,和貌美没什么关系,我嫉妒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南宫流叙失笑,仿佛两人之间没有过什么不愉快,仿佛他也已经忘记那天沈洛音选择了顾辞渊没有选择他。
就在沈洛音这么以为的时候,南宫流叙慢悠悠开口道。
“我听说那日你被人扔到大马路上了?啧啧,不知道某些人有没有后悔过,当众拒绝了我的美意,最后还要自己走回去。”
这便是明晃晃的嘲讽起沈洛音了。
沈洛音眯了眯眼睛,“不会吧,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那你挺记仇啊。”
语气熟稔,倒说的南宫流叙不太好意思计较了。
“说正事,你知不知道孙夫人的案子快要结案了。”
“什么玩意?”
提起这个,沈洛音就激动起来。
南宫流叙目睹了她的反应,叹口气道,“看来你果然不知道,也不枉我专门跑一趟了。”
沈洛音这些日子不止止是被禁足,外面的消息传不到她这来,像是被人刻意截断了般,也不知道为何,她第一反应是怀疑到了顾辞渊身上。
“你细说说,这案子在京兆府那查到了什么?有什么进展吗?”
“进展?”南宫流叙嗤笑一声,“孙尚书三天两头就跑到京兆府闹,京兆府尹赵济被他吵的头都大了。”
“不是说京兆府有仵作吗?没验出来?”
说起这个,南宫流叙很沉重的叹了口气,“是啊,正是因为没验出来个所以然,孙尚书才更加不依不饶的闹起来,说什么也要把尸体带回去,入土为安。”
若是说此事关系到孙府的体面,孙尚书这么着急,倒也不奇怪。
“那现在呢,尸体在哪?”
南宫流叙眯起了双眼,那种狡猾的表情,狐狸一般,“看你这么感兴趣的样子,是想亲自去看看?”
“少来!”
沈洛音没好气的道,“你若是只是想单单告诉我消息,差人递话就是了,眼巴巴的跑一趟,难道不是为了助我出府?”
南宫流叙哈哈大笑了起来,沈洛音也跟着笑,若是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这一幕,只会以为他们相谈甚欢。
譬如柳姨娘。
此刻也懒得和杜姑姑吵架了,满心欢喜的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嘴里碎碎念着,“成了,这是成了……阿音一定得给姨娘争口气,姨娘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杜姑姑听了后不住的撇嘴,然看向院子里的眼神也是忧心忡忡。
这南宫公子虽生的一副好皮囊,但毕竟文弱,一看就不是个会护妻房的。且南宫家现如今除了一个皇后娘娘,也拿不出手什么了。
杜姑姑是打心眼里觉得摄政王更好些。
“沈洛音,一个人要是太聪明,可是要短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