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音起身要走,却不想被顾辞渊拉住了手腕,她柳眉微蹙眸底近视不悦,隔着轻薄衣料,顾辞渊掌心温度灼烫着她的肌肤,害她心底涌上异样情愫。
“王爷,请自重。”
她冷声提醒,她有自知之明,顾辞渊人谁冷漠,但他的地位摆在那里,多少女人趋之若鹜的想要爬上她的床,就连一向淡薄的南寒烟也对她有情。
她还没勇气斡旋在众多女人的争斗之中,有那功夫,她还不如吹吹风晒晒太阳,偶尔管管人命案子,也过得悠哉惬意。
沈洛音试图用力抽回手,但他却死不放手,她简直抓狂,不明白顾辞渊是吃错了什么药?
原本她并非真的生气,但却因为顾辞渊唐突的行为,十分不悦。
“本王如何不自重了?”
顾辞渊凝视着她清澈水眸,态度十分认真询问。
沈洛音简直抓狂,“王爷可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女子名节最为重要,王爷如此拉扯,岂不是要坏了我的名誉。”
沈洛音感觉气愤诡异,房间里就只有两人,虽然她知道顾辞渊不会乱来,但还是不喜欢这种气氛。
外面秋高气爽,更加适宜商量事情。
顾辞渊也不清楚自己的怎么了,许久未见,只是看着她,就莫名觉得心安。
而这没良心的,竟然满脸写满了对他的厌烦。
沈洛音见僵持不下,无奈叹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与他商量找太后主持公道事宜。
她不宜在宫内久留,若是被旁人知晓,若是在后宫传开,恐怕她连着冷宫的门都走不出去,便殒命于此。
顾辞渊见她坐下,便放开了手,沈洛音感觉手腕上传来松懈感,起身跳开三丈之外。
“房内憋闷,请王爷移驾屋外,正值桂花盛开,不若边赏花边议事。”
她丢下一句话便出了房间,顾辞渊看着她消瘦背影,眸底染上淡然暖意,随即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穿好鞋,出了屋子。
庭院里,沈洛音虽一身太监装扮,如墨的秀发在头顶束成发髻,她亭亭玉立身姿立于桂花树下。
微风拂来,花瓣纷纷飘散,她伸手接住,凑到鼻尖轻嗅,甜蜜的香气让人沉醉。
顾辞渊看着这幅画面,眸色越发幽深,平静地心竟然也掀起了波澜。
庭院外,飞絮躺在粗壮的树干上,玩世不恭的瞄着庭院里的两人,唇角勾着了然笑意。
“这二人还真是沉稳,偏生急死我这外人。”
他恨不得过去将两人凑做一对,但畏惧顾辞渊的手段,只能看着干着急。
“王爷在这冷宫住的还挺享受。”沈洛音声音总尽是讽刺,她冒着生命危险混进来,而他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模样,他那泰山崩于前,依旧面不改色的沉稳让她有佩服,又抓狂。
“不过是换个地方休息而已。”
顾辞渊淡淡开口,与他而言,权势并非他所求,若是他想要,岂还有当今圣上的机会,只要他想,皇位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而他又性子冷漠,不喜与人接触,独来独往久了,也习惯了孤独,有时人多太过喧闹,反而惹得他厌烦。
沈洛音深吸口气,是彻底佩服的五体投地。
“来了许久,王爷都不给口茶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