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重兵把守,一男子被侍卫按在地上,沈洛音有些意外,那人竟然就是之前行刺太子之人,他不是应该被囚禁在大理寺的监牢中?他怎么出来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沈洛音变得越发复杂了,大理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出的。
之前她能够侥幸逃出,完全是因为南迟的密道。
而眼前男子身上伤痕累累,显然在大理寺没少受苦,纵然他功夫在了得,如何拖着残破之躯逃出来?
沈洛音诧异看向顾辞渊?从看到纸条他就一副稳操胜券的淡薄模样,莫不是他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你提前做了部署?”
顾辞渊瞄了一眼沈洛音,眸底尽是鄙视。
“本王手底下从来不养吃闲饭之人。”
沈洛音简直抓狂,难道他就不会好好说话,每次都夹枪带棒的,让人不舒服。
顾辞渊并未搭理她,朝着太子走去,沈洛音紧随其后,向太子行礼后,就被官司工农带进了大厅中。
丫鬟早就备好了茶点,沈洛音和公公也算是相熟,微笑看着他。
“公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将那贼人逮个正着?”
公公闻言面带微笑看了眼顾辞渊,见他并未恼怒,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被侍卫扯进来的男子,才压低了声音在沈洛音耳边说着。
“小姐有所不知,这贼人坐实嚣张,被大理寺的人打得半死不活,硬生生挣开绳子,杀了两个狱卒,逃了出来,幸好摄政王大人有所防备,才将他抓了他现行。”
公公眸底染上一抹愤恨,沈洛音看着那男子不卑不亢模样,倒是有几分不屈的巨倔强,但要说他是自己逃出来的,她断然不会相信。
他若是用蛮力挣开的绳索,那手腕上必然会留下摩擦后的伤口,但男子手腕上虽然有些红肿,但却没有摩擦伤痕。
大理寺捆犯人用的绳子是由一根根的细麻搓制而成,那绳子手感粗糙,但除非他铜皮铁骨,才能不伤他分毫。
“你为何要行刺太子?从实招来?”
顾辞渊冷冷开口,那跪在大厅的男子突然狂妄的笑了起来。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太子卖官给孙狗贼,他助纣为虐,人人得而诛之。”
男子恶狠狠瞪着太子,要是可以,他恨不得冲过去将太子撕碎。
那眸底的恨意并非作假,沈洛音察觉这其中必然有隐情,安静坐在一边,看着顾辞渊审理着男子。
“你与那孙宇有何仇恨?”
有顾辞渊在,即便是在太子的府邸,但顾辞渊身上散发的凛然气息,让人中龙凤的太子也不敢有怨言。
原本太子打算自己审问,但有顾辞渊代劳,他反而在沈洛音身边坐下,甘愿做个看客。
沈洛音为他倒了杯茶,两人视线齐齐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
他们全然没有察觉到,顾辞渊在审问男子的时候,视线余光看到他们这边,身上散发的戾气越发阴森。
那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还暴露的眸底染上一抹痛苦之色,两行清泪顺着他脏污的脸上滑下,留下念叨蜿蜒的痕迹。
许久后,他仰头看着天空,苦涩一笑。
“孙宇那狗官无恶不作,我与秀儿自小相识,就因为秀儿歌声好听,孙宇便邀请秀儿到府中唱歌,却不想他不安好心,强硬的霸占了秀儿的身子。
他府中丫鬟心思歹毒,认为是秀儿勾引孙宇,命人生生打死了秀儿,秀儿死不瞑目,有谁知道,她腹中怀上那狗官的孩子,就那样一尸两命。
我杀了那大丫鬟,给秀儿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