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还是得去后山,守株待兔的方法或许笨,却是最有效的。
于是张宁先闭上眼睛眯着,心里有事,他是睡不着的。
约么着时辰差不多了,张宁起身,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后山。
先是在自己曾经拉过屎的地方蹲着,张宁认为是自己拉屎才遇到了世外高人,所以他觉得这是一泡幸运屎。
就这样一直守到了天空泛白,也没见人,于是他又轻手轻脚的回来,在工友们起来前,爬上炕,眯了一会。
这回,他是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上工的时间,当然不出意外的,被老山羊狠批一顿。
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第十天......
张宁慢慢练就了蹲着睡觉的本事,边等边睡,不然他真扛不住了。
他坚持了一个多月。
这天夜里,他照常来蹲点.......
迷迷糊糊中,耳边又响起了那重重的雄性的喘息声,夹杂着:嘿....嘿....哈....嘿....
他猛然醒来,再仔细听,是那熟悉的呼呼声。
枪,这是长枪破风的声音。
他来了,他来了。
我终于等到了。
张宁欣喜若狂,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准备朝着高人的方向走去。
忽然他感觉身后好像不对。
“站住。”高人仍然是冷冰冰的声音。
张宁的心呯呯的跳着,有激动,也有害怕,心中不停的给自己壮胆:我是来拜师的,拜师的,我不怕,我不怕......
“你在这干什么?”
这个声音,不由的让张宁打了个冷颤,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是老山羊!”
张宁想转过身,老山羊的枪却顶在了他的腰间,继续冷冷的问道:“再回头,你就不怕洒家刺穿了你?”
张宁慢慢的转过身,虽然心中还有些怯怯的,仍换成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用手指头慢慢的推了推枪头:
“师父,不是,那个,我这不是带着诚意来拜师学艺的吗?”
“你想学艺?”
“是呀,师父,我都蹲了这么多天了,原来高人就在身边呀。师父,你这才是大隐隐于市呀,我这么聪明,绕了这么久都没看出来。师父,高,真高。”
张宁竖起了大拇指。
老山羊嘴角不由的向上动了动,将枪收了起来。
缘分呐,真是缘分呐,张宁彻底放松了。
他的目光随着老山羊收枪的动作,又被这枪所吸引:黑亮的枪身,银亮亮、细长如芦叶的枪头。
随后脑里有个名字,让他不觉的随口而出:“这这是芦叶枪吗?”
谁知老山羊的脸色一变:“你知道芦叶枪?”
见老山羊如此问,难道自己说对了?
张宁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要不,看看他的枪?
“我...那个......”张宁有些吱吱唔唔的。
“你那个什么?”
“我可以看看你的枪吗?”
“看枪?”
老山羊迟疑了一下,但随即便答应了,将手中的枪扔给了张宁。
张宁摸着这杆已经有了陈年包浆的老枪,口中喃喃说道“这就是杨六郎的宝枪吗。”
说话之间,眼神中流露出崇拜之情。
“你还知道杨六郎?”老山羊语气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