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打完了,人们也都从屋里出来了。
都护府的官差一听萧大公子在,他得看看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顺便问个好,表现表现。
可是却不见萧元海的影子。
大茶壶自然屁颠屁颠的去叫。
却瞧着从包房里只走出张宁、张铁匠、柳韵和另外几位万花楼的姑娘。
“萧大公子呢?”老鸨子问。
“萧大公子,没见呀,他刚刚不是出来了吗?”张宁一脸的惊讶。
官差见张宁出来了,问道:“刚儿是你跟大公子喝酒来着?”
“啊,我们这几天天天在一起喝。”
“你认得他?”官差向老鸨子确认。
“是,这是张爷,他是萧大公子的朋友,他们天天在一起喝酒,每次都是柳韵姑娘陪着。”
随后又小声的跟官差交待着:“这人不简单,每次都是记萧大公子的帐。”
哦?
这样。
柳韵,官差自然知道的。
萧大公子什么样,他更知道。
一听张宁和萧元海在一起天天喝酒听曲,而且还能让萧大少自愿买单,官差想着肯定也是非富即贵的,自是不敢对张宁怎么样。
“萧元海人呢?”张宁问老鸨子。
“人,人呢?”
“刚才他还站在楼梯前冲那个大王子喊呢,怎么这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
老鸨子急的都快哭了。
“本来那个什么王子喊的时候,我们都要出来的,萧元海说喝多了,总有些不知死活的土王八喜欢闹事,他说他去解决,让我们在屋子里继续听曲。我也是想着还有萧大公子解决不了的事,就没在意。”张宁说着。
“呀,他不会是受伤躺哪了吧。”张铁匠这句话,把老鸨子吓着了。
“萧大公子。”
“萧大公子。”
老鸨子喊着。
没有回应。
这人呢?
老鸨子脸都吓得变了,厚厚的胭脂都盖不住她的脸色。
一声令下,官差们、万花楼的打手小厮,就连老嫖们都跟着找,可是打万花楼都翻遍了也不见踪影。
都护府的萧大公子不见了,那还得了了。
领头的见找不着萧元海,他也急了,连忙派人去都护府通衙门通禀。
都护府的外主薄接到消息,哪敢耽搁,连忙向大都护萧不野禀报。
萧不野一听儿子不见了,这萧元海再不争气,也是他的嫡亲儿子,他当时就大怒,立即派兵将万花楼给围了。
另一面则封锁全城。
老鸨子一见来了这么多官兵,直接坐在地上嚎上了。
今天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来了个什么女真人的大王子,妓馆被砸了不说,这萧大公子还不见了。
官兵哪管这些,直接把万花楼封了,现场所有的人通通带走,什么老鸨子大茶壶、家丁恶奴打手、jì • nǚ老嫖一个不落。
那时又没警车,就这么呼呼啦啦的押了一路。
这当真是宁江州百年难得一见的西洋景儿。
呀,万花楼出啥事了?
那个就是万花楼的花魁娘子柳韵吗?
看看,看看,还有那个,穿绿裙子的小桃红,听说吴二掌柜要给她赎身,他老婆的气得差点抹脖子。
哟,那个不是王秀才吗?他怎么也去万花楼了。
.........
大街上很快就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大家都欢欢喜喜的,不时指指点点的,评头论足。
最难受的就是老嫖们了,都是城里住着,遇到熟人是难免的,有的人还故意冲着老嫖喊话。
张宁在这群人里吗?
那是不能够。
他这个萧大少的朋友,金牌一亮,自然是和官兵们同路了。
不但同路,他和张铁匠还混了个马,俨然成了当官的了。
张宁有心帮柳韵一把,毕竟一个大姑娘,这么被押着一路确实不好,可是他又没什么正当理由。
这些军官,都是属狼的,平时他们逛万花楼的时候,柳韵自然是他们高攀不起的花魁。
可如今万花楼犯了事,什么花魁娘子,在他们眼中都是下贱的jì • nǚ。
尤其柳韵还是个犯官之后,万花楼这一封,别人或许还有人给赎个身,柳韵恐怕只能转回教坊司了。
张宁天生的对美女有种怜爱之心,他带着小小的内疚走了一路。
到了都护府衙门,当兵的只把老鸨子、大茶壶、柳韵还有当时在包房的姑娘带到了公堂上。
主审的是个都护府的主簿,这种问话不可能萧不野这个大都护亲自来问的。
再说了,他儿子逛窑子,他也不好意思审呀。
张宁和张铁匠则被带到了萧不野的面前。
这是张宁要求的,他可不想像个犯人一样,在堂前受审。
何况他的计划就是要见萧不野。
“张宁见过萧大都护。”
“你叫张宁?”
“是。”
“你是萧元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