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荪晓向战天努了努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
于尊心底一怔,幽幽道:“你缘何要杀他?”
慕容荪晓哈哈一声大笑,道:“因他会将于尊身上所负的秘辛,公之于天下!”
于尊吞咽了一口唾沫,道:“可.......他......乃是我的师公啊!”
慕容荪晓仰天一声大笑,道:“他既对你不利,我便要杀了他!”
他一脸冰冷的寒意,于尊窥了一眼,心底却不知是感动亦或是些别的情绪......
于尊叹了口气,道:“慕容兄,罢了!罢了!他毕竟是我的师祖呐!”
“可他......”此刻的慕容荪晓,眼底中略有一丝不忍,他这位久不谋面的兄弟,竟是一位心思如此浩瀚的人。
他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若是让我发现,他对你不利,我定要取他性命!”
于尊道:“慕容兄的好意,于尊心底自是知之,可这乃是于尊家里的私事,还望慕容兄,勿要插足其中!”
慕容荪晓哈哈一声大笑,道:“于兄,如你这般,宽宏大量的人儿,可未有几人呐!”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于尊只是心系琪儿而已,其余的皆与我无关!”
慕容荪晓一脸幽暗地望着于尊,他的心底略有一丝不忍,道:“于兄,你可知鬼蜮是何世界?你的琪儿......唉!你恐怕要九死一生,才可......”
于尊点了点头,却毫无怯懦之意,道:“那又如何?这世间还有谁敢阻我于尊吗?”
慕容荪晓心底怔了怔,幽幽道:“你倒是位桀骜的兄弟!”
这时,战天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幽幽道:“是叫于尊是罢!”
而此刻,于尊的心底,不知缘何会泛起一片厌恶的情绪,他静静地望着战天,却未能生出丝毫的言语。
辉勋怒斥道:“徒子,见到你的师公,还不一拜?”
于尊无奈地笑道:“你二人,既想杀我,我又为何要拜!”
他转而面向慕容荪晓,道:“慕容兄,请带我离开!”
慕容荪晓哈哈一声大笑,道:“既如此,便随我来罢!”
那时光好似停顿了一刻,那天地间,浅薄的光明,渐渐地被一层厚实的乌云给遮挡住了。
而与此同时,方才离去的僧人,再度回归,他低首念着经文,好似要超度谁人一般。
他幽暗的眸子里,突的爆出一道精光,而他那裹身的布匹,此刻竟渐渐地脱落了去。
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这一切事情的发生,之后一脸淡然地等待这一切事情的结束。
一片片绷带,裹在辉勋与战天的身上,不多时刻,这二人便再也难以动弹一下。
慕容荪晓哈哈一声大笑,道:“多谢父王的成全!”
那僧人略微点了点头,眼神却落在了于尊的身上,道:“杀还是不杀!”
于尊叹了口气,一脸哀意,道:“前辈姑且放过他们罢!”
那僧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在二人的身上轻轻地点了几下,登时间,那片海域忽的飞扬出一道道气浪,那气浪好似一道柱状龙卷般,轰的一声,炸开了海面。
于尊一脸苦涩地望着立于他面前的二人,那僧人将他们的武道尽皆废了。
于尊叹了口气,幽幽道:“尔等又为何......”
此刻的他,已然回不去天宫了,净莲静静地立于高空的深处,双眼晦暗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她的身上,第一次真正的生出一丝无力感,确是那般的无力......
于尊和慕容荪晓自那海沟中走出,慕容荪晓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今后,可有何打算?”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如今与那些亲熟的弟兄们,业已相离,在这片陌生的大地上,却也难以找上更加亲熟的弟兄!”
慕容荪晓笑着指了指自己,道:“那我呢?我是否是于兄的弟兄?”
于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可我只是与你见过了几面,你又为何这般对我?”
慕容荪晓哈哈一声大笑,道:“有些回忆令自已沦陷,可那些最珍贵的东西,却保留在心底,静静地发光发亮,而于兄便是那发光发亮的回忆!”
“可我怎生忘记了你?”于尊一脸晦暗,道。
慕容荪晓长吁了口气,叹道:“时机还未到,时机到了,于兄自会忆起我等!”
于尊点了点头,道:“慕容兄,可有好的去处?”
慕容荪晓哈哈一声大笑,道:“入我墟内一坐如何?”
于尊点了点头,道:“你那破烂的墟中,不会依旧鬼气横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