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横着眼盯着李德友,眼里全无半点惧色。/p
李德友被他的话骇的心头一跳,若当真有凉王府参与其中,李家区区商贾之家,怎有能耐与王爷抗衡?那是全无半点反抗余地的。/p
白荼见他面上有所动摇,口气越发大起来,懒懒道:“二当家,我能让你们李家免于这场大劫,你若想听,咱们不妨坐下好好儿说话。”/p
李德友念及兄长之死,怒的红眼,可又惧怕李家受到牵连,进退不行,一时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可就是拿白荼没有法子。/p
“先退出去。”他思想斗争了片刻,终究是不敢拿李家偌大家业和性命来赌,遂将护院儿先谴退了出去。/p
牛四被放后,劫后余生般的长吁一口气,拉着白荼的袖子皱着脸低声道:“掌柜的,咱们赶紧走吧。”他可不记得这外面还有凉王府的人给他们做后援。/p
白荼白了一眼,都到这个田地,怎能这么一走了之,再说,现在想走也走不啊。/p
他神情自若的又重新坐下,啧了一声:“二当家的,快坐啊,咱们不坐着说话,这天儿也聊不下去啊。”/p
李德友憎怒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重新坐下,阴着声音道:“我倒要看看,你这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p
白荼呵呵一笑:“这话可不好听了,适才我已说的明白,李德善之死,于我是毫无干系,你既知他的计划,那就该清楚,他若不起歹心,现在还好好儿的。”/p
“你……”李德友恨道:“你若只是想说这些没用的……”/p
“当然不是。”白荼打断他,正色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你们为非作歹,现在给李家带来的可是灭顶之灾。/p
就算你将这事儿上报到衙门,你之兄长李德善依旧摆脱不了勾结山匪和谋害shā • rén的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