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沧想到了自己无力,恨恨的抬起了头头,瞪着李杳杳。
“你瞪我也没用。我说的是事实。”
“你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像今天这样,把你自己搭上,换个不明不白的同归于尽。
“你们向家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父亲你姐姐的冤屈,也没法洗刷。”
“而我能帮你做的,可多得多——”
“你是人上之人,你能做的自然比我蝼蚁一样的人多多了。”
“你知道就好——我会尽可能的在不暴露你的前提下,还你父亲,姐姐清白,让他们沉冤得雪,享后世祭祀。”
“听起来真不错啊。我等着看——”
“那就说定了。若我有食言,你尽管来找我。”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随便你。我若是对你食言而肥,我自己也瞧不上我自己。”
真沧没话说了。
李杳杳看着真沧被绑着还牢牢的用两根手指捏着银票的手,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看你被绑着这银票也不好拿,我帮你塞衣服里吧?”
“那——多谢小姐了。”真沧低低的道谢,在李杳杳靠近他,把银票往他里衣里塞时,他耳朵红了。
他竟然对仇人的女儿脸红。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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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当黄咏和桓羽生回到那间关押真沧的小黑屋,看到的,就只是李杳杳和真沧两两相对,相顾无言。
“你们回来了。我等了你们半天。”李杳杳起身相迎,“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真沧的吗?”
“没有了。”黄咏神色既羞愧又痛苦,他面对真沧,发现自己因为羞于当着她的弟弟再回忆起那个令他歉疚的少女,他连直面真沧都不敢,他把目光转向李杳杳。
“我自己没什么要问他的了,只是李小姐,我们都走了——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些对不住。”
“哪里。没什么。多谢公子关怀。”李杳杳向他道谢。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起方才在坟场相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