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提议将杯子送到博古斋修复,郑公子不同意,而裘公子却持有不同意见。
“好主意。”绛衣公子一点就通,为绵绵喝彩,“小娘子当真是玲珑心思,水晶心肝。”
“老裘你说什么呢?”郑公子哼了一声,不服气道,“就她还聪明?就是一个轻狂莽撞的丫头。”
绵绵才懒得跟这个小气鬼计较,冲着裘公子甜甜一笑便自顾自地往下说:“若是掌柜欣然应允,那他可能不知情,分辨不出真假玛瑙,不知者不罪,他只是无用,并没坏良心,将事情讲明白,取回损失的银子便好。”
“你的意思是爷就自认倒霉,吃了这个闷亏,什么都不能对那掌柜的做?”郑公子显然是不想善罢甘休的,这不仅关乎银子,还干系着他的面子,就此揭过未免太窝囊了,他不想赞同。
绵绵没有反应,这时绛衣公子开口了,只听他郑重道:“在其位谋其事,博古斋乃是晋城最大的珠宝铺子,掌柜理当博古通今,慧眼如炬,可赵掌柜连玛瑙都辨不出真假,无用至极,理当退位让贤。”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郑公子应和道,“老裘,你这番话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果然是好兄弟。”
房内众人扑哧一笑,臊得郑公子讷讷不言。
绵绵倒是无所谓,接着说:“若是他趁机推荐另一件玛瑙杯,那便是居心不良,昧良心做生意,不能轻饶。”
“这有什么可试探的?”郑公子不以为然,他向来喜欢最直接的做法,弯弯绕绕地耍手段不适合他,他更中意这样的做法,“要我说,把这杯子摔到他眼前,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做下的好事。爷再将他打一顿,把银子翻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