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想到了去处,遗憾的是纯纯不知去哪了?若是平安,又为何不来找她?
车夫李叔也不知被抓到哪儿去了?有没有受苦?能不能囫囵回来?
想到这些,绵绵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喜悦尽数消散。
“你在想什么?”男子又开口了,这一回是在绵绵跟前极近的地方。
从冥思苦想之中回过神来的绵绵淡淡地答道:“没什么。”
男子不依不饶,一定要从绵绵那儿得到答案:“你刚刚走神了。”
绵绵没有回应,只是睁着一双空茫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在男子看来似乎在跟他对视一般。
盯着盯着,方才还理直气壮的男子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些许歉意,率先移开了目光。
对此,绵绵一无所觉,眼中似被蒙上了雾气一般,朦朦胧胧的,令人越发看不清她心中所想。
许久,男子忍不住发问:“你生气了?”
“没有。”绵绵的语气仍是淡淡的,无波无澜。
男子不相信,本想继续追问,但绵绵神色冷淡,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生生忍下了临到嘴边的质问。
绵绵如今已然完全冷静下来,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以不变应万变。
刚清醒时,面对完全不熟悉的人和陌生的环境,绵绵心中不由忐忑,但想起先前的遭遇,她忽然就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