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也在这时候失去了耐心。
“我也求你了，好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你都告诉我。”
江雪不说话，依旧哭泣。
苏阮闭着眼睛开始倒数：“我给你10秒钟时间考虑，你多耽误10秒，我就海投一个耶，不到一分钟时间，你得13个亿就会全部败光。”
“现在，开始倒计时，10、9、8……”
“我说我全都说，我什么都说。”
江雪哭泣着，把当年的事情全都交代了一遍。
果然正如她猜测的那样，当年江雪失去了苏茉这个靠山之后，一度成为最落魄的艺人。
她当时最厌恶的就是苏阮，觉得是苏阮扳倒了她的靠山，才让她走投无路。
那段时间她睡过公园，被流浪汉调戏，被警察抓到收容所。
她也捡过垃圾，给人当过服务员。
可是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因为容貌出众，而被人戏弄。
曾经引以为傲的脸蛋，成了那些犯罪人伸出魔爪的借口，这让她一度产生了毁掉这张脸的念头。
就在她拿着玻璃碴，想要划破自己的脸时，一辆银色迈巴赫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她的救命恩人就此出现。
江雪说到这里，苏阮已经厌恶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空听你说你得发家史，我只想知道，当年在帝都大学图书馆，我生产的时候，你让汪慧玲做了什么！”
江雪听到这话，开口道：“不是我做的，全都不是我做的，那个人救了我以后，让我说出所有你得仇人，我就按他的吩咐去做了，是他让我找汪慧玲那么安排的。”
“他到底是谁！”
江雪哭着求饶：“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只知道他很有钱，但我能够看出来，他恨你，也恨那个孩子，所以才让汪慧玲去教他，要把那个孩子教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最后让你亲自解决了自己的孩子……”
苏阮闭着眼睛，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要不是小家伙跑出去，闹出一场恶作剧，她是不是永远都找不到另外一个小家伙？
如果真的按照那个人所导演的剧本发展，小也最终变成了十恶不赦的人，那她……
她平息自己的愤怒，然后用颤抖的嗓音问：“那他，都有什么特征？”
江雪努力回忆：“他的声音很好听，每次约我见面的时候都会抽烟，总是背对着我，不让我看清他的面孔，但是身材很好，身高在1米88左右，从他的言行举止以及声音等方面来判断，他一定很帅气。”
江雪说到最后，口吻已经变成崇拜了。
“这么多年，你们一直没有正面打过交道？”
江雪摇头：“从来都没有，这是我们之间的协定，他说，一旦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苏阮知道，她能从江雪身上问道的线索，或许只有这些了。
随后她灵机一动，让李文乐找来纸和笔，冲着她道：“重新描述一下，你记忆中他的身形轮廓。”
就这样，江雪描述，苏阮在她旁边用笔刷刷地记录着。
不一会儿，一张用中性笔画出来的素描像，就出现在了纸张上。
苏阮的绘画技术很好，以至于素描像，不过短短时间内，已经画得活灵活现，甚至连江雪描述的纽扣喉结等细节，也一一全部仔细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