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了?快去做事。”左千户沉吟半晌,语气陡然严厉起来,挥了挥手把捕快赶走了。
捕快凛然不已,连忙退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周流被人五花大绑安排进了一间狭窄的厢房,不过门窗都钉着钢筋,一般人是没法逃出去的。
这可能是为了某些犯事的人准备的特别优待室。
周流躺在床上,假装shen • yin着。
白胡子的郎中摸着他脉搏,皱紧了眉头,总是对自己的想法有所疑惑,缕缕推翻之前的假设。
最后,从木椅站起,摸着下巴一缕斑白胡须踌躇。
“怪!当真是怪哉!”老头子摸着胡须摇头叹气。
后面的捕快赶紧追问道,“古先生,是不是这妖怪不行了?”
“妖怪?谁说他是妖怪的?”老头子竖起眉毛,瞪着捕快。
“那您怪哉什么呢?”捕快迟疑道。
“我是在想,他脉搏很乱,但是又没有外在的伤口,到底是何种原因?”老头子想的是学术问题,而旁边的捕快想的是政治问题。
白胡子老头勉强开了一副药,只说先吃吃看,毕竟这种状况,他也摸不准,太罕见了。
郎中的话捕快是不会作准的,他可不认为一个郎中能判断出人和妖怪的区别,而且他对于这种事是有发言权,人家是专门打妖怪的嘛。
所谓“专业”。
捕快离开后,周流眼睛瞬间明亮了许多,翻身坐起,在周围打量了一眼。
比客栈的下房还寒酸,就一张床,一张桌子。
但他的感知力,分明觉察到外面有人把手,门外还有流动的岗哨,铠甲摩擦撞击的声音十分的明显。
他用了一点小手段骗过了郎中,本来以为可以换一个舒适的地方修养,可没想到镇抚司对他的警惕性还是那么的强,这个妖怪的标签一时半会是摘不掉了。
要把他们都灭口了也不合适,起码这文圣的帽子没有实锤前,他不想撕破脸。
这条进京赶考之路,比他想的要艰难多了。
周流叹了一口气,坐在桌子旁,提起上面的茶壶,准备喝一口水,结果倒了好半天,倒了一个寂寞。
镇抚司都这么穷了吗?一杯茶水都不管。
缩回手掌,那茶壶盖子上居然印了两根手指印,那是一层灰蒙蒙的尘埃,看了看自己手上沾得灰尘,他厌恶的在桌布上摩擦了几次。
这破房子多少年没有人住了?
合着妖怪不用喝水?
妖怪不用讲究卫生?
周流正郁闷的时候,外面有了一个动静,很轻,貌似在和门卫说话。
“他怎么样?”
“还算稳定。”
“我进去看看。”
“周公子,这不合适吧,那里面是高危物种,万一伤到你可如何是好小的可担待不起。”
周流当时就不爽了,怎么我还能是宇宙大怪兽把他吞了啊?
但那个人也姓周,真的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