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有孕一事没用一天时间,就传到了各家有心人耳中。
陈相刚烧点女儿的第一封信,那边就又送来了一封,而看到第二封信里的消息,陈相眉心皱得更紧了。
他简直被楚毓的骚操作给惊呆了!
什么东西?
还搞连坐?
不过说真的,这方法确实很有用。
此计一出,估计本来或许还有想对德妃下手的人,这时候也不得不暂时消停了。
陈乐心正是如此。
她原本对萧湘竹先一步有孕就狠得咬牙切齿,可此时却不得不妥协,解决掉萧湘竹的孩子不难,可为了一个不知男女的胎儿位份掉一个品级那就不划算了。
皇子而已,萧湘竹能怀,她凭什么不能?即便生下长子又如何?何况……是不是长子,还不一定呢!
早朝上,群臣果真对楚毓昨日所说之事进行了反对。
“陛下,降位之事何其重要,岂能如此儿戏!更岂能将宫妃与宫女相提并论!陛下行事如此荒唐,臣等心寒!”
说话的是一个边缘小官,明显是来当炮灰的。
楚毓一脸震惊又伤心地看向四相:“四位爱卿为何不说话?难道你们也是这般想朕?”
四相:“……”
谢相病容犹在,却仍旧来上朝,可见心里有多不放心。
王相最近也不知为何,状态也不太好,脸上的温和都淡了不少。
陈相一如既往兴致寡淡。
奇怪的却是萧相,明明有孕的是他家女儿,可他似乎也没见有多高兴,反而情绪也不怎么好。
总之,这四个人此时看起来就透露出了一个字——丧!
“回陛下,皇嗣贵重,可位份一事,确实不可如此儿戏。”萧相站出来道,“后宫位制规定,有功则加封,有过则降等,若真如陛下般儿戏,那功过之说如何应对?届时,岂非将德妃娘娘置于风口浪尖?小女福薄,当不得陛下如此爱重。”
陈相嗤之以鼻,还爱重呢,皇帝明显是看中德妃肚子里那块肉,这老货可真不要脸皮。
楚毓闻言脸上满是伤感与怀念,“诸位爱卿有所不知,前日朕入梦看见了父皇,父皇甚是感伤朕那几十位未曾成长的兄弟姐妹,望朕不要步他的后尘。”
群臣:“……”你说,我们就静静听着你忽悠。
楚毓真就继续说了,“可朕对后宫实在分身乏术,于是就想出了这个主意,一双眼睛怎么也不能比得过好几双眼睛一起看。诸位爱妃也向朕表示,她们体谅朕之心意,十分乐意为朕分忧,这所谓的共同降位,不过是用来占个理由。朕相信,朕的爱妃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完了他还假惺惺红了眼眶,真情实意地表示,“能有爱妃们相助,朕真是、真是太感动了!实在不忍拒绝爱妃们的请求。”
群臣:“……”你就说吧,你到底对后妃们做了什么?
他们当然不会信了楚毓的鬼话,可楚毓这话也说明了,宫中那几位都已经被他给解决了,这件事严格来说也不过是皇帝家事,他们总不能像市井泼妇那般耍赖不依。
皇帝强硬起来,他们还真没办法,何况是这种仅发生于后宫的事。
也确实有不少大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他们来说,研究研究怎么上《千古》,都比关心这与他们无关的后宫之事要紧,毕竟,他们又没有女儿在宫中。
他们只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可几天后,他们一脸懵逼地听着下人传回来的消息。
“就在那云来楼,一楼台上,那个说书先生每天都在讲陛下后宫之事,弄得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咱们宫里的娘娘是如何明事理,如何的贤良淑德,整个盛京都在传颂,女子当以后宫娘娘们为典范,向她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