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手机闹钟准时响起,纪曜关了闹钟起了床,洗漱好了,又沈梵梵的牙刷、杯子、牙膏准备好,这才回去将叫沈梵梵起床。
沈梵梵睡得迷迷糊糊,越睡越想睡,又卷着被子磨了快半个小时,后纪曜无奈的连人带被一起抱紧浴室。
洗漱出来,沈梵梵才清醒了一点点,却还懒洋洋得赖在纪曜身上不想起来。
“纪大哥,几点了?”
纪曜抬手看了眼,“五点了。”
“哦。”沈梵梵点点头,忍不住又想打哈欠,但打到一半,又被咽了回去,她睁大眼,突然揪住了纪曜的衣领,“五点了?”
“对。”纪曜点头。
“我妈上次说几点回去吃饭来着?”
“六点。”
沈梵梵:“……”
她无言地和纪曜对视了三秒,而后尖叫一声,从纪曜腿上跳下来,去衣柜翻出衣服,转身就往浴室跑。
“不急,算上车程,你有二十……。”纪曜柔声道,想安慰她。
沈梵梵从浴室的拉门探出头,打断了纪曜的:“纪大哥,你别和我说话。”
“都怪你,没有早点叫我起床。”
她妈妈对她和纪曜的恋本就不赞同,若是这次迟到,她妈妈对纪曜的印象又得差几分。
“刚刚是谁怎么叫也不起来?”
沈梵梵不服气,“……你都知道,就该再早点叫我。”
纪曜:“……”
看了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他摇摇头,重新将衣服一件一件叠好。
等沈梵梵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衣服也叠得差不多了,衣柜恢复了整整齐齐。
沈梵梵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用脚尖踢了踢地板。
她以往学的那些可能都学进胃里了,冒冒失失,稳重这东西,大概和她天生无缘,而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成熟稳重,温柔又体贴,简直完美。
“你确定穿这个?领子低了。”
纪曜来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脖子上。
“低?没有吧,我们都市丽人都是不怕冷的,真冷我会带围巾。”沈梵梵抬眸瞄了一眼,而后捧住纪曜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下,“纪大哥,你真贤惠。”
纪曜:“……”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梵梵,眼神几分无奈,几分纵容。
沈梵梵笑了,又扯了扯纪曜的脸,“脸长得也好看,我真是赚了。”
“纪大哥,以后你要负责貌美如花,赚钱养家,要做饭收拾家里,你真辛苦。”
纪曜轻笑了声,将人揽进怀中,带着往外,抬手搭在卧室门上,“那你呢?”
沈梵梵笑眯了眼,“我负责退出娱乐圈让你养,用超高的绘画技术把你貌美又贤惠的样子都画下来,向大家宣传你的好。”
听出了沈梵梵里的意思,纪曜关门的动作一顿,低头问:“想好了?”
“嗯。”
沈梵梵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嗯,但要再等一段时间。”
“等什么?”
“秘密。”沈梵梵神神秘秘道,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叹了口气,抬手抱住了纪曜的脖子,蹭了蹭,“纪大哥,你一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纪曜眸色暗了暗,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床,“我看你是不想离开了卧室了。”
沈梵梵也回头看了眼,而后扬眉挑衅:“六点吃饭,有一个小时不到,你敢吗?”
纪曜垂眸轻飘飘地扫了沈梵梵一眼,缓缓启唇:“不止一个小时,现在才点。”
沈梵梵:“……”
她低头想了想,而后用力扯了下纪曜的脸,恨恨道:“你骗我!”
“嗯。”纪曜关了卧室的门,带着沈梵梵往公寓外驶去。
王晰按照他吩咐的时间过来,纪曜让王晰提好纪叙带过来的大包小包,自己则带着沈梵梵先出了门,声音依旧淡淡的,“因为知道你懒,所以提前叫了你。”
沈梵梵:“……”
进了电梯,她又掐了下纪曜的脸,“你脸现在在我手里,好好说话。”
纪曜垂眸一扫:“你人还在我怀里。”
意外之意,人都在我这,好乖点。
沈梵梵:“……”
而王晰垂眸,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了不想看,我不打扰你们你们也别打扰我的架势。
但奈何,他堵不住耳朵,于是又往退无可退的电梯角落缩了缩。
他老板谈了恋爱之后,整个人如沐春风,眉宇间温柔了不少,王晰叹了口气,觉得有些羡慕。
谁不想要甜甜的恋爱呢,但他是个勤勤恳恳的社会打工人,大老板忙着谈恋爱,小老板要回家照顾怀孕的老婆,他压力瞬间就大了,连找女朋友都没有时间。
……
由于时间充裕,他们拐了个弯去了商场,准备买些水果和营养品。
见两位祖宗要下车,王晰立刻想起从昨天早上一直到现在还没停下来的fēng • bō,脑中的警钟立刻响起。
他连忙叫停,记下了纪曜想买的东西,而后立刻下了车,跑上跑下地将所有东西都买好。
看,在忙碌的工作之余要负责开车和跑腿,他多辛苦。
车停在沈家别墅外,王晰也想下车,但是却被纪曜叫住了,“回去吧,给你放半天假。”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王晰心上一喜,“好的,纪总。”
说着,他朝纪曜比了个手势,“纪总,加油!”
纪曜:“……”
就因为这声加油,沈梵梵立刻醒了。
被惊醒的。
推开车门,冷风迎面而来,吹得人牙齿直打颤。
沈梵梵忘带钥匙了,一边摁铃的时候,一边忍不住想,待会她妈妈一会说她,住外面连家都忘了。
她控制不住地缩了缩脖子,习惯性地又想往纪曜怀里钻,但想到这是在她家门口,她又忍住了。
纪曜下了车,转头给沈梵梵理了理围巾,又将腿上的毛毯拿起,作势要往沈梵梵身上裹。
“都叫你多穿点。”
沈梵梵不想在外面还被裹得像个宝宝,皱着眉头往后躲,“没关系,马上就进屋了。”
……
陆沁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男人正给她的女儿裹毛毯,而他女儿皱着眉,一脸不不愿,看着很委屈。
可作为母亲,陆沁又如何不懂,这委屈是她女儿在最亲密的人面前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