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云养的毛茸茸是大魔王>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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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1 / 2)

安稚直接向孟小汐走过去。

孟小汐。

在这间陌生的教室里,一群陌生的老师和同学中间,她是唯一的熟面孔,唯一的例外。

第一眼就能注意到,没有任何别的东西比她更特殊。

孟小汐一脸懵,“安稚?你到底怎么了?”

安稚没有回答,毫不犹豫地向她扑了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抱了个空。

周围一暗。

再变亮时,安稚已经离开了教室,置身于一个平台上。

平台四周灰蒙蒙的,没有墙,却孤零零悬着四扇门,其中三扇都关得紧紧的,只有一扇留了条缝。

透过门缝,能隐约看见里面,就是安稚刚刚待的教室。

另外三扇都没有动静,估计修落他们还在里面。

衣服又出声了,“哈!你竟然是第一个出来的?其他人是有多笨?”

不知道他们几个要多久才能出来。

平台的地上绘着四个符阵,安稚觉得这应该是从娑婆盒中出去的办法,踏了上去。

符阵点亮了,发出蓝色的光芒,然而安稚还在原地。

估计是要大家都出来才能一起出去,安稚顺了顺裙子,想就地坐下等着他们。

衣服立刻抗议,“干不干净啊,你就敢直接往地上坐?尊重一下我呗?你不觉得我能跟你说话,还知道那么多,很稀奇吗?”

安稚没管它,盘膝坐下,“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见得多了。”

有对话和查询功能,随便一个AI就能做得到,所以这件衣服基本上可以定义为一个可穿戴的人工智能设备而已。

安稚不在意的语气不像装假,衣服有点挫败。

它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给自己挽尊:“其实我是上古的妖之灵,很珍贵的!”

哦?安稚来了点兴趣。

妖之灵?

“妖妖灵?那你是怎么跑到衣服上去的?”安稚问。

“妖妖灵”并没反对它的新外号,它说,“这件衣服是提婆兰花的花蕊染成的,刚好他们采蕊的时候,我附在那朵花上睡觉,就被带过来了。”

安稚听出了问题,“所以你是被限制在这件衣服上不能走吗?”

妖妖灵静了静,才说:“呵,老子就愿意在衣服上呆着,用你管?”

行吧,不管就不管。安稚闭上眼睛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一扇门终于开了,冉野出来了。

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情绪也不高,看见安稚等在外面,十分诧异,像是完全没料到安稚会这么快出来。

他在另一个符咒上坐下,和安稚保持着距离。

安稚心想:他出来的倒也挺快。

妖妖灵好像猜到安稚的想法,冷笑一声。

“这小子是昊穹王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娑婆盒怎么用?你信他一直装假。只不过娑婆盒的幻境是由心而生,千变万化,他只知道要找门,不清楚门在哪而已。”

冉野那扇门还留着个缝,安稚能看见里面金碧辉煌,好像是个宫殿。

妖妖灵撺掇安稚,“问问他在幻境里看见什么了。”

冉野好像听不见衣服说话,一动不动地坐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平时嚣张的气焰全部熄火。

安稚不想问他,并不吭声。

妖妖灵说:“这只不过是娑婆盒的第一重境界,是最容易的,后面两重要难得多了,你就不希望到时候我再给你点提示?”

这买卖划算,安稚立刻开口问,“冉野,你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了?”

冉野全没想到安稚会问他这个,怔了怔。

自从上次在苦海底,安稚把他也拎上云碟后,他就再没找过安稚的麻烦,现在听见她问,竟然真的回答了。

“我看见我继承父亲的王位,变成了昊穹王。”

安稚:?变成昊穹王是坏事吗,至于丧成这样?

冉野似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看见百姓都在骂我,元老们全在反对我,说我不是个合格的国君,说我给我父亲丢脸。”

这是他的心魔。

安稚稍微有点同情他:这比参加完全不会的考试还惨,他们皇二代好像也不是太容易。

冉野又低落地叹了口气,“我还看见我们昊穹国国运衰败,穷得要死,我吃饭时面前的桌子上只可怜巴巴地摆着十几二十盘菜。”

安稚对他的同情心立刻烟消云散。

过了很久,门又开了,这次出来的是修落,表情倒是挺平静的。

在妖妖灵的怂恿下,安稚问他:“修落,你看到什么幻境了?”

修落对她笑笑,“还行,我看见我爸揪着我的耳朵骂我不用功。”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熊七,清秀的小脸煞白。

根本不用大家问,他就主动汇报,“太特么可怕了,我尿急,在里面找了半天,所有的茅厕都不能用,到处都是人盯着我瞧,一个可以方便的地方都没有!”

这才真是人间惨剧。

安稚好奇,“所以你的门在哪?”

熊七不懂,“什么门?”

安稚默了默,“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熊七一脸茫然,“我到处乱转,一不留神绊了一下,就出来了。”

好吧。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熊七弯着腰踏上最后一个符咒,“咱们快点出去吧?我现在是真的很想去放水。”

四个符咒一起点亮,蓝光大盛,光熄影收时,已经回到了七凉山的功房。

周围的人被他们几个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兰盏正快步向他们走过来。

安稚头一次看到兰盏没有皱眉,露出满意的表情。

“不错。很不错。出来得很快。”兰盏对他们几个欣慰地说。

太稀奇了,进七凉山这么久,安稚还是头一次听到兰盏表扬人。

兰盏转向其他弟子,“既然已经有人成功过了娑婆盒第一关,我就告诉你们娑婆盒的秘密。

“我们七凉山和玄苍的修行方法相似,讲究修心,以心入道,所以会用到娑婆盒。

“娑婆盒以心魔造幻境,在第一关,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幻境中找到门,门会很显眼,在特殊的东西上,认真找一定能找到。

“开启娑婆盒的方法也很简单,你们需要找出一个数字。还记得每组是谁上去领娑婆盒的吗?这个人心中最特别的数字就是谜底。”

安稚:???

他们小组是她上去领的娑婆盒,所以“九九八”其实是安稚自己心中最特别的数字?

也是,符渊这个大甩卖的九九八,实在没法印象不深刻。

然后问题就来了。

安稚愤怒了,既然密码是领盒子的人心底最特别的数字,那符渊给的“娑婆盒也是我做的”,算是什么鬼提示?

回去以后要找他算账。

兰盏正在继续说,“数字对应盒子上后下三面的木条编号,如果你们心中的数字超出三位,只取前三位。如果只有一位,只动第一面的木条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旁边就一阵欢呼,“真的是七!”

然后刷地一下,那一组四个人不见了。

傍晚,符渊来接安稚,两个人一下山,安稚就开始跟他算账。

“符渊,你上次说,‘娑婆盒也是我做的’就是开盒子的提示,可是开盒子用的数字明明是领盒子的弟子心中最重要的数字,和你的提示根本没有关系,你是在耍我玩吗?”

符渊挑挑眉,“我怎么知道兰盏会设什么数字开盒子?”

安稚:“……”

符渊继续说:“但是娑婆盒是我做的,有一组数字能开所有的娑婆盒,你只要猜到了,不就能打开盒子了?”

所以他等于是在告诉她娑婆盒的管理员密码?

会不会也是九九八?下次有机会可以找别的盒子试一试。

符渊脸上露出点委屈,“我哪有骗你。”

两人一起吃过晚饭,符渊就不见人影,安稚一个人用青翳镜做作业。

查资料时,安稚无意中瞥见网上又有天坑的新闻,说是西南的一条国道上突然出现一个圆形的大坑,好在出事时是半夜,路上车少,并没有人员伤亡。

图片上的天坑是个形状规整的圆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安稚又搜了一遍,终于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附近的居民说,大概是在半夜一点的时候,听见惊天动地的轰隆一声。

又是半夜一点。

不知道新的天坑和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关系。

安稚很想把这件事告诉符渊,可是一直到睡觉,符渊都没回来。

安稚就睡得不太踏实。

睡到半夜,一阵细微的声响,好像扑扑簌簌落雪的声音,安稚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有一双微眯着的眼睛,离得太近,近到不对眼就几乎看不清。

一声尖叫正要冲口而出时,安稚突然看清是谁。

“符渊?”

真的是符渊,只不过他今天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

安稚生平头一次,从别人眼中看到了隐隐杀气。

符渊没有出声,下一秒,就粗暴地掀开她的被子,伸手一抄,抱住她的腰,往起一拎,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

他单手捞着她的腰,把她夹在身侧,转身就走。

安稚凌乱了。

哪有这么抱人的?拎猫才是这么拎的吧?

而且安稚这时才发现,他竟然穿了一身红,外袍是暗红色的,好像凝固的血,里袍鲜红,颜色醒目而刺眼。

所以他今晚不要他的莫兰迪色了?

符渊面无表情地夹着她下了楼,用手指点了一下云碟那边。

一只云碟乖乖地飞过来,符渊踏了上去。

他没说话,云碟也知道他要去哪,红光一闪,四周的景物已经变了。

这是一座浮空岛,和七凉山一样,上面山峦起伏,不过并不冷,山上没有积雪,也没有任何建筑。

“符渊?这是什么地方?”

符渊仍然不出声,驱动云碟在山脉中穿梭,长发和衣摆在夜风中飘扬。

转眼就到了目的地,是一个石门前。

符渊下了云碟,不知摸了什么一下,石门就滑开了,露出里面的山洞。

符渊夹着安稚进了山洞,随便挥挥手,山洞的石门又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洞里也点着月魄珠,光却调得很暗,给四周嶙峋的怪石投下重重黑影,像是潜伏在暗处的鬼怪。

安稚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倒吸了一口冷气。

山洞的四壁上挂着不少人,每个人都像被半透明发着微光的蚕茧包住一样,紧紧地裹着,固定在石壁上。

透过光茧隐约能看出,男女老少都有,全都没露兽形,不知道是什么妖。

那些人有的在拼命挣扎,有的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安稚莫名其妙:符渊是只猫,又不是蜘蛛精,这是玩的哪一出?

“符渊,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安稚问。

符渊没理她,夹着她走到山洞正中,那里有个大而厚的蒲团,旁边放着一个会发光的黑色圆球,地上还有个红光勾勒的圆形符阵,正在缓缓地转动。

符渊把安稚放在蒲团上,摆娃娃一样摆好。

他正在满意地打量安稚时,洞壁上的一个光茧破了。

里面装着一个男人,男人的上半身摆脱了光茧的束缚,撕掉脸上残留的光茧,拼命尖叫:“救命啊——”

声音在山洞中回荡,格外刺耳。

“好吵。”

符渊连看都没看那边一眼,随便抬了抬手指。

一道光射过去,男人化成一股青烟,袅袅地消失了。

安稚彻底呆掉。

他刚刚是在shā • rén……吗?

符渊仍然在看着安稚,稍稍偏着头,黑发垂落在肩膀上,显得肤色异常苍白,唇色红得异样。

“怎么了?怕了?”他轻声问。

这太不像平时的符渊了,并不是安稚认识的那只聪敏体贴的大猫。

安稚心念电转:该不会这就是传说中升级时的走火入魔吧?那岩壁上的人呢?难道都是他特意抓来杀着玩的?

符渊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倾身靠近她,长发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说:“想不想我shā • rén给你看?你喜欢什么杀法?”

声音很轻,却让安稚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喜欢火烧吗?”

符渊抬手点了点一个方向,洞壁上挂着的一个光茧忽然烧起来了,腾起明亮的火焰,滚起黑烟,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传来,片刻功夫,就烧得干干净净。

“好玩么?”符渊问。

安稚没出声。

她看出了毛病。

山洞不大,他在用火烧人,却完全感觉不到火焰灼烧的热浪,也根本没有任何气味。

安稚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到石壁边,伸手摸了摸最低的一个光茧。

手指竟然穿透了光茧。

没有实体,光茧更像是一个超级逼真的三D投影,绝妙的是,还能跟符渊发出来的真实招数互动。

还没摸第二下,一条胳膊就从背后伸过来,搂住安稚的腰。

符渊就像拎猫一样,又把她拎起来了,拎回中间的蒲团上,重新摆好。

“乖。不要乱跑。”他蹙了蹙眉,好像不太高兴。

“你把我放在这干什么?”安稚问。

符渊好像很努力地思索了一下,“你是我的宠物,要坐在这里,帮我从十一阶的六层升到七层。”

看来他还真的是在升级。

安稚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大魔王虽然吓人,但是脑子好像有点秀逗。

“那你要那些人干什么?”安稚指指周围的光茧。

“杀着玩,杀一杀,心里就舒服一点。”

符渊说的像是实话。

“你不喜欢这样的?那我们换种玩法。”

符渊转了转蒲团旁边的圆球,光茧们瞬间消失无踪,圆球咔哒一声,石壁上又有别的东西出现了,这次是不少人被绳索倒吊着。

安稚毫不犹豫地跑过去摸了摸,果然,还是没有实体,都是虚影。

不过又被符渊拖回蒲团上。

安稚已经懂了,圆球好像一个裸眼VR,做出幻象给符渊杀着玩,就好比上班被甲方虐了之后,下班进游戏打丧尸出气。

能想出这种主意的,十有bā • jiǔ就是符渊自己。

大概是怕升级发疯时,真的跑到外面去胡乱shā • rén。

安稚伸手扳了扳圆球,幻象又跟着变了,石壁上多出粗壮的藤蔓,不少人被藤蔓缠着,举到空中,正在抵死挣扎。

安稚换了一圈,最后一档大概是OFF档,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

幻象先放一边,问题是,该怎么才能把这只脑抽了的猫变回一只正常猫?

安稚很担心,忧愁地望着符渊。

最好能找别人来帮忙,可惜山洞的石门关着,出不去。

符渊对她乱转圆球没有任何意见,只眯着眼睛看着她,“你现在好像又不怕我了?”

他对安稚的情绪变化还挺敏感。

“怕,很怕,非常怕。”安稚边发愁,边随口应付他。

口气太没诚意,符渊听出来了。

他挪走安稚手里的圆球,幽幽地说:“戮魂不听话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它的?”

戮魂?

戮魂是哪位?

安稚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那块被他当成宠物每天洗澡的石头。

“我上次从十一阶的五层升六层的时候,它就不太乖,于是我就……”符渊靠近安稚,在她耳边阴森森地说,“……把它从云碟上扔下去了。”

他的语调吓人,然而安稚并不能感受到恐怖。

他把一块石头扔下去了,所以呢?

“在幽冥之地上砸了个坑吗?”安稚问。

符渊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戮魂都没裂?”

符渊摇摇头。

那块石头还是挺结实的。

“从那以后它就乖得多了,所以……”符渊偏偏头,审视安稚,“……我在想,可以也把你扔下去试试看。”

这次安稚终于能感受到恐怖了。

“我乖。我特别乖,比戮魂乖多了。”安稚急忙表态。

“我可不相信你。坐着别动。”符渊站了起来,往山洞更里面走。

不动的是傻瓜。

安稚看见他走,立刻爬起来,跑到山洞门口。

他疯成这样,最好能找人来帮忙。

坐云碟瞬间就能去七凉山打个来回,南沉虽然天天和大猫互怼,但是明显和他是好朋友,又是专家,把他叫来,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石门关着,符渊刚刚挥挥手就关了门,开门说不定也要用法力。

功夫用时方恨少,安稚绝望地在门边摸索,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手动的机关。

身后忽然有动静。

符渊出来了。他看见蒲团上没人,露出纳闷的表情。

好像在说:我吱吱呢?我刚放在这儿那么大一个吱吱呢??

吱吱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坚决不吭气。

然而没用。

符渊像长着透视眼一样,扫视了一圈,就径直往安稚这边走过来。

他墨黑的长发和血色的衣摆无风自动,眼角一片艳红,好像邪魔附体。

他绕到石头后面,一伸手,又用捞猫的手势把安稚拦腰捞起来了。

他拎着安稚,冷着脸,这次没回蒲团那边,而是一挥手。石门无声无息地向旁边滑开。

“云碟。”他抬手召唤。

安稚吓得在空中扭回身一把抱住他的腰,抱得死死的。

“不要扔我,我保证乖,宇宙无敌超级乖。”

他现在脑抽,说不准还真能干得出从天上往下扔人的事来,安稚可没有戮魂高空无伞裸跳的本事。

符渊低头看看八爪鱼一样死死扒在他身上的安稚,慢悠悠地问:“你打算怎么乖?”

“呃……”安稚并不知道。

符渊无可奈何,用数学老师一种题型讲了八千次后全班还是没人做对的语气说:“你只要给我乖乖坐在蒲团上,不许乱跑。”

早说嘛。

这次符渊重新把安稚摆在蒲团上时,安稚像个端庄的布娃娃一样,老老实实没有乱动。

符渊终于满意了,紧靠着安稚,在她旁边跏趺而坐,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紧紧挨着,安稚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高得异乎寻常,透过薄薄的衣服传过来。

他好像是在继续用功。说不定再努努力,升了级,正常的符渊就回来了。

安稚只能等着,别无他法,也不敢出声吵到他。

无事可做,安稚靠着他坐着,渐渐开始犯困。

这会儿正是半夜睡得最香的时间,偏偏被他拉起来参观他发疯,而且他像个火炉一样,靠着特别舒服,特别暖和。

安稚也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恍恍惚惚,向前猛地一栽。

一条胳膊立刻揽住安稚。

安稚睁开眼,符渊正在距离她几公分的地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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