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这男人竟然吧实验体咬死了！这可是珍贵的王级病毒感染样本啊！”
细长的脖子胡乱晃动，指挥脑壳的脸皱成了一团。
看得出来，它很在乎7号实验体的死活。
但晃了一会，它最终还是选择恢复镇静，理智思考。
“算了算了，死都死了，复活是没希望了，现在就只能祈祷这人别马上被王级病毒杀死，好让我有时间保存样本……”
一面自言自语，脑壳一面指挥着肉球朝着中心立柱缓缓移动。
掉在地上的眼珠被踩爆了一只，飚射出了粘稠的液体。
“让我想想，取样仪器放在哪里了……脑子、研究员的脑子……”
肉球靠近立柱，在一台有着许多细杆的机器前停了下来。
长短不一的畸形手臂纷纷伸出，尝试着朝金属细杆抓去。
“不是这根……也不是这根……蠢货，那根是次级病毒专用的……”
手里的金属细杆换了又换，指挥脑壳嘴里骂骂咧咧。
它似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取样仪器。
然而就在它自言自语的时候，青年已经从巨型蝙蝠的尸体上爬了起来。
蒙着白雾的眼睛逐渐清晰，脸上的黑色经络缓缓褪去。
陆羽的意识正在逐渐恢复。
不过眼下，他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在身体本能莫名的驱使下，青年缓缓朝着肉球方向靠近，途中经过血泊，无意间踩爆了另一只眼球。
“噗。”
细微的声响并没有能引起指挥脑壳的注意，它依旧在采样仪器中翻找着，挑选最适合陆羽的那一种。
终于，在青年距离肉球不足半米的时候，指挥脑壳嘴中发出了满意的声音。
“不错，就是这个，王级病毒专属取样器，还得是你啊老夏……”
细长脖子回转，下一秒四目相对。
陆羽眼中白雾褪去，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指挥脑壳。
而指挥脑壳则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带动肉球连连后退。
“卧槽卧槽，你他娘的吓老子一跳！走路没有声音的吗你！”
懵逼的陆羽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待到看清眼前景象，也是十分警惕的朝后退了一步。
“你是个什么鸟东西？！”陆羽下意识开口询问。
“嘿你怎么上来就骂人呢！我不是东西……呸，我是东西……诶也不对！我是人、是人！”
指挥脑壳被陆羽气的不轻，嘴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是人？”
度过了最初的迷茫，陆羽的大脑重新恢复思考。
身前这颗怪模怪样的‘肉球’，除了身上带着大量人类的肢体和器官外，似乎没有一处能够与人类挂上钩了。
简单思索后，陆羽立刻追问。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进入7号研究站？！”
指挥脑壳晃了晃脖子，畸形的五官挤在了一块。
在它问话的时候，一根细长的金属管于各个手臂中不停传递，像是在做着什么准备。
“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