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白绸和锦缎,星星点点的记忆星星点点地记起。当年被罚出戒魂山,她至今也没有后悔,这么多年的凡尘生活让她的心更加柔软更加纯澈。
到底等待什么她却无从知晓,但是等待早就成为她在经历无数苦痛时的支撑,哪怕是不可预定,哪怕是虚无缥缈。
“小姐,小姐,你快点来,夫人肚子疼的厉害!”一个丫鬟慌忙地跑进她的绣房,她慌忙把锦缎和白绸塞进小木箱就跟着跑了出去。
卧房里,水玉的脸色苍白,一层细汗一直往外冒。
“小姐,夫人怕是动了胎气,今天整整忙了一天,这可怎么办才好呀?”银铃在旁边着急的快要哭了出来,竟然忘记了她是个哑巴。
撑到大夫赶来,她的心才稍微放松下来。今晚的大火实在是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书房会起火呢?刚才她的心思全部都在那白绸和画像上,看着乌漆嘛黑斑斑驳驳的书房她才猛然想到这个问题。
子渝哥哥不在,水玉姐姐要dú • lì支撑这么大个家已经费尽心力,她找到福伯打了一阵手势才又回到水玉的卧房。
第二天一大早小蝶就起床了,她亲自到厨房给水玉熬了碗燕窝粥,刚穿过大厅就听到若雪的声音。
“福伯,这是怎么啦?书房怎么着火呢?”透过窗棱她看到一脸笑容的若雪正站在书房门口。
“哎,真是可惜啊,好好的书房!”王福慢慢地走了过来。
“好好的书房真是可惜了,少爷回来肯定会很难过。”她转过身来眼泪竟然瞬间流了下来。
这女人变脸也实在是太快了,她眉毛微皱端着粥往水玉的卧房走去。
收到消息子渝就火速赶了回来,他拉着水玉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生怕她哪里有些不舒服。
“恭喜少爷,要当爹爹了!”若雪从丫鬟手里接过一碗茶水笑意盈盈地递上去。子渝头也没转,拉着水玉就往屋里走去,两人说说笑笑尽显甜蜜。
茶水还僵在手上,那个丫头微微一笑接过茶水就出去了。小蝶也回绣房了,大厅里就只剩下她一个。
她怏怏地走了出来,大街上热闹非凡她却落寞非常。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赶紧跑到胭脂花看了又看。
“姑娘,你已经跟天仙似的了还不满意么?”
看着她在镜子边照来照去照了半天老板娘都忍不住大声说起来,随着这声音很多人立即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她。
看着那么多羡慕的嫉妒崇拜的眼神,她伸手摸了摸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动心?难道他的眼睛里面就只有那个水玉?想到刚刚子渝的无动于衷和大秀恩爱她满腔烈火蹭地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这么多天来自己奋力表现殷勤讨好的目的就是他多看自己几眼,所有的温馨甜蜜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虚情假意!不过是怀孕了,有什么了不起?
不由自主地她竟然来到了张帆的大房子前,屋子里面粉色一片,就像置身于全粉花园。粉色的窗纱,粉色的大床,粉色的挂饰等等,全部都是粉色的,粉粉嫩嫩就像刚出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