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孕妇往他这里走来了,若雪食指微屈,孕妇哗地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子渝赶紧跑过去扶起那个孕妇。
“大姐,要小心啊!出来怎么不带个丫环,或者让家人陪着呢?”
“王员外,我们这小家小户的,哪里能跟您比啊!”
“你认识我?”
“你和你令尊都是大善人,洛阳谁不认识?”
“大姐,你刚刚摔跤不知道有没有动到胎气,我这里有些丹药补气养血不知你要不要用一丸?”他把药丸倒了出来让妇人看。
“好吧,王大员外是出了名的善人,我相信你!”妇人拈起一颗药丸就喝了下去。
“大姐,你还是快点回去歇着吧,要多休养,不要动了胎气!”子渝紧张地说着,他生怕妇人马上就要生了。
虽然女人生产他没见过,可是那叫声他听过一次,一想起来心就到了喉咙了。
跟着孕妇找到她家之后,子渝又来到大街上。可是他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不知道那个妇人究竟怎样呢?生了还是没生?早产会不会有危险?这些疑问全部挤在心头。
他六神无主地在街上晃着,又一个孕妇走过去了,他却不敢往前挪动一步。不知道若雪那边顺不顺利,哎,真是该死的药方。
心神不定的他又来到妇人家门边,十步之遥,只要家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知晓。
忽然,他感觉指尖一阵阵刺痛。举起手他仔细看了看什么伤痕也没有,可是那种刺痛就像被针尖扎了几下。
一阵低泣在他的耳边响起,就像有人伤心地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般。难道那孕妇出事儿了?他的心又到喉咙了。
一个老婆婆拉着一个老婆婆气喘吁吁地往这里飞跑着,“快点,快点,我媳妇早产了,真是造孽啊,这可怎么办啊?”
听着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话,子渝全部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门口。
没过一会儿,一个小姑娘边哭边往街西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生了?没生?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已经顾不上指尖的疼痛了,更看不见手上那抹淡淡的绿光了。远远地,若雪就看到了那束光芒,若隐若现。
一阵阵哭声从屋子里面传来,子渝实在忍不住就冲了进去。
“怎么呢?到底怎么呢?”他抓着一个男子就问。
“我媳妇难产,难产啊!”说完他又开始哭了起来。
“那还不快请大夫?”
“已经去了,只是怕撑不住,那血跟河似得!”
心里针扎一般,他猛地扔下汉子拔腿就跑。看着他飞快地往街东跑去,汉子一脸茫然连哭也忘记了。
一路上他的眼里耳里心里都是那个妇人,都是那两个老婆婆,都是那个汉子,还有那些哭声,还有那河流似的血,飞快地奔跑着,他的心都快窒息了。
一尸两命,这个可怕的词让他跑的更加快了,“老天,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太自私了,请你能给我机会弥补,求你一定要给我机会弥补!”
他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拉起大夫就跑,这是他家的专职大夫,他父亲开始延续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