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华自从用上殷西辞给她做的鞋垫子,脚底再也没有磨破或者起水泡,整天都像踩在棉花上,又柔软又舒服。
蹴鞠小队里的人,除了她都是大老爷们,看到萧琼华每天做着跟他们一样的训练,结果精神劲却比他们都要好。
林钊缙累得趴在地上,嘴唇干涸得都快起皮,他仰头看着脸上有薄汗,但还能站着的萧琼华。
“公主,你的脚不痛吗?”他气喘吁吁的问。
“就是啊,公主,这不合常理。”
“公主,你是怎么做到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队里其他人都和萧琼华混熟了,虽然外界传言她娇纵且脾气古怪,但接触下来,他们发现萧琼华还是挺平易近人的,也不会随便拿他们出气。
“这是秘密,本公主才不说。”萧琼华微抬下颔,模样倨傲,她才不会告诉他们。
其他人:“……”
林钊缙远远瞧见殷西辞拿着水囊走过来,他突然来了句:“公主,该不会是殷西辞给了你什么宝贝吧?”
“宝贝?”殷西辞走过来时,恰好听到这句话,她笑着问萧琼华:“阿琼,你们在说什么呀?”
林钊缙抢在萧琼华前头问:“殷西辞,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给了宸公主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为什么同样的训练,她不累,我们都累。”
殷西辞这几天给萧琼华做了很多鞋垫子,闻言,她温温柔柔的笑了,随即拨开塞子,把水囊递给萧琼华,然后又拿出香香的锦帕给她擦汗。
她边擦边勾唇,嗓音带着欢快和自豪,“我给阿琼做了柔软的鞋垫子,她穿着当然就不累啦。”
这话说得好像她们之间已经亲密到一定层度。
林钊缙:“……”
他就不该问。
这时后面的几个人争相问。
“殷西辞,你还能再多做些吗?我也想要!”
“我我我也是!”
“我可以用钱买!”
闻言,正在喝水的萧琼华蓦地顿住,她微眯着眼望向他们。
殷西辞的目光从不会离开萧琼华,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眼里。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殷西辞没有答话,她在等萧琼华的反应。
林钊缙见他们都出手了,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冒着风险加入他们。
“我也要!”
“你要什么?”萧琼华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似笑非笑是看着他。
林钊缙:“……”
他打了个哆嗦,原本举起的手咻地垂下,脸朝地,趴在地上瓮声瓮气的说:“当我没说。”
萧琼华收回视线,转而落到其他人身上,语气听不出起伏:“你们想要什么?”
他们发现只有现在这个时候,萧琼华会像传言那般脾气古怪。
“不要了不要了。”
顷刻间,所有人都歇了心思,护国公府的嫡系二公子都不敢招惹她,他们更没胆了。
萧琼华的反应让殷西辞心里很欢喜,她挽着萧琼华的手臂,凑到她耳边轻轻说:“我只给阿琼做,不给其他人做。”
耳畔是温热的气流,酥酥麻麻的。
好朋友之间都是有占有欲的,萧琼华觉得自己也不例外,毕竟像小温柔这么好的人,她不想和别人分享。
心里这么想,萧琼华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矜持一下,至少不能让人瞧出来,她抿了抿唇,佯装不在意道:“西辞,没事的,你要是想做,我也不会说什么。”
她的段数委实不怎么样,殷西辞看得明明白白,弯了弯嘴角,甜腻道:“可我不想,我只想对阿琼好。”
之后,萧琼华又训练了会,殷西辞乖乖的坐在校场外的小木扎上,双手托腮,眼睛一直盯着萧琼华。
她训练完,两人手拉手去食味阁吃晚饭。等她们散完步,消了食,刚回到住舍,芙蕖就匆匆走到萧琼华跟前,说道:“公主,白管家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殷傅冒着大不韪的危险,进宫求皇上收回婚约。”
萧琼华原本还有点小累,听到芙蕖这话瞬间就精神了,“怎么回事?”
这场婚约,萧麒已经明确表明是不会主动提出解除,而相府那边,当朝丞相殷桓深得萧麒信任和提携,为表忠诚,哪怕是嫡子殷傅的亲事,也能被他拿来当做向皇帝示好的筹码。
所以有些事并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殷傅敢直接越过他父亲殷桓,跑去找皇帝解除婚约,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刹那间,萧琼华想到那个气质温婉,浑身散发着江南水乡气息的女人。
雯娘出手这么快?
萧琼华的脑海里思绪万千,因而错过了殷西辞刚刚听到芙蕖的话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满意。
那是一种外人不该有的情绪,仿佛对于这个结果,早在她的算计中。
总之就是很奇怪。
芙蕖道:“据白管家传来的消息,说是殷傅在陪雯娘去庙里祈福的路上,他们二人遭遇贼寇,雯娘为保护殷傅险些丧命,再之后就是殷傅去向皇上请求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