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言有些咋舌：“你……还与那个秘境有关系？”
阿毛将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儿：“本尊就是从那个秘境中出来的！”
柳轻言直接忽略了它的自称,不动声色道：“嗯，接着说。”
阿毛于是就继续说道：“本尊乃是这世间唯一一头白虎神兽，大概是十万年前,在仙界与人斗法时不慎受伤，落入了你们这方山海界。”
十万年前？
柳轻言忙打断它：“等等,你说自己是十万年前来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山海界通天之路断绝,也就是这十万年的事儿。”
阿毛老神在在地瞥瞥他：“你能有点儿耐性么？这不正说着呢嘛。”
柳轻言讨好一笑：“你继续，继续。”
于是阿毛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落入此界以后，我就陷入了沉眠之中,身体自动吸收外界灵气，恢复伤势，此处只是最底层的凡界，灵气浓度稀薄的令人不忍直视,花了整整十万年,我才恢复了一点点神志，于是勉励开辟出一个秘境，吸引修士前来,因为能力尚未恢复,那个秘境只允许金丹修为以下之人进入。不过那也足够了，我将那些人身上的生机全部吸尽，好容易才弄出这一个身外化身。”
“等会儿，”柳轻言再次打断他,“那次的事情，原来是你一手搞出来的，那云阳师叔和秦师叔是怎么回事儿？”
阿毛道：“那两人气运冲天,我若是把他们弄死了，山海界的天道恐怕要与我不死不休！原本在他这里疗伤十万年，弄得万年来无一人飞升，已经是欠了他一份人情了。我只封了他们在秘境中的记忆，至于其他的，恐怕是他们自己不知好歹，搞出来的事情，哼，那个姓萧的，还弄走我一样好东西。”
柳轻言奇道：“照你这么说，传说中的天道，还真的存在啊？”
阿毛突然觉得柳轻言简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垃圾，大发善心地教导他：“天道自然是存在的，而且存在于这一界的任何地方，虽然无形无踪，无处可找，可他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那你还能看出修士的气运不成？快帮我看看，我的气运怎么样？”柳轻言一脸笑意。
阿毛眼珠子一转：“本体自然有这个能力，如今嘛……嘿嘿嘿，不过你的气运还需要瞧么？绝对是乌云罩顶！”
这话说的有些心虚，它为了疗伤，把山海界弄成这个样子，已经遭了此界天道的记恨，它自身非此界所生，天道奈何不了它太多，可言言是在这方世界土生土长的，自从被释尘那老秃驴下了契约印记，将他俩绑在一起，言言就开始走起了背运，一次比一次倒霉。
想当初尚未缔结契约印记之时，他的气运虽然不是绝佳，却还弄到过五行炼体术、自然符道玉简这样的好东西，自从缔结契约以后，他便屡次莫名其妙落入险境，数次与异宝擦肩而过……
不过这些事情，阿毛是不会对柳轻言说的，毕竟，能契约它这个白虎神兽，已经比得到这方世界的任何异宝都划算了！
当然，这个契约总有一日是要解除的，他堂堂神兽之尊，如何能成为人类的灵兽。
这些事情柳轻言并不知道，他听了阿毛的解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说。”
“我凭借身外化身脱离本体之后，修为低下，记忆被压制，成了真正的一阶，凭着似曾相识的味道，一路摸索来到剑宗，后来又在秦长泽居住的小院外徘徊，直到遇上你。”
柳轻言无意识地摸摸下巴：“那你怎么就赖上我了？”
阿毛十分诚恳地说道：“你会烤肉，身上特别香！还有，你长得好看！”
柳轻言鼻子一皱，呸道：“好色鬼！”
这样看来，阿毛所说还真是有几分可信了：“那你说说看，仙界是怎么样的？哦，还有，你原来叫什么来着？”
阿毛沉默良久，才说道：“不知道，不记得了。”
听它这样一说，柳轻言的眼神逐渐变得狐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