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求之不得,立即答好。
朱伊问:“那你此去几时能回来?”
“照我的预计,最晚也就一个半月。”谢映强调:“很快的,公主上次回宫不理我就有一个月。”
他居然这时候翻旧账?朱伊被噎了一下,她想了想,一个半月的确算不得久,但因两人正是情浓时,难免不愿面对别离罢了。
谢映下一句话让朱伊僵住身体,他道:“公主,我找到你的兄长了。”他要离京,自然要将朱伊托付给韩允嵘才放心。
朱伊反应过来,声音带了一丝颤问:“真的,能确定是我的哥哥?”
“当然。若非查实,我怎会告知公主。”他不可能让身份不明的男人接近朱伊。
“那他人在哪里,如今在做什么?”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朱伊可不会想到是她认识的人。
“就在京城。明日暮时,我带公主出宫见他可好?”谢映也不多说,他知道朱伊不会想到是朝中为官的人,毕竟她的身世在朝中不是秘密。若是朝中之人,为何迟迟不来相认。这点就只能韩允嵘自己向朱伊解释了。
“好。”朱伊收拢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谢映要离开的事,还有她兄长的事,让朱伊躺在床上再难入眠,直到快天亮才睡去。
第二天,朱伊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从滴水院下学的路上,朱绰俏声道:“老三,你听说没有,父皇近来每晚都歇在甄惜那儿,甄惜怕是很快要晋位份了。”
朱伊点头道:“甄惜的确貌美。”
“才不是呢。”朱绰跟朱伊咬耳朵:“听说皇后一口咬定,是甄惜用了那种秘药,才让父皇死去活来,欲罢不能。”
还死去活来,欲罢不能?朱伊差点喷了,她看着朱绰,这小妮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朱伊突然想起从前在客栈里,她和谢映听隔壁夫妻的壁脚时,谢映对她说的死不了,不由红了红脸。
她便道:“你管这些做什么?这也就是皇后想陷害甄惜的说法,没有真凭实据的。”若皇后拿到证据,甄惜岂能好好的。
朱绰道:“也是,就甄惜那模样,何需用秘药。唉,这样多的女人抢一个男人,看着都累。以后我的驸马可只准有我一个,否则我就让他做太监。”
朱伊忍不住笑:“这我相信。”随即又敛容道:“阿绰,你可还记得,是你自己说,父皇肯定会把我们都嫁去藩地。”
朱绰怔了怔道:“记得啊,但我已经想到办法让父皇改变主意了。我才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