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咄咄怪事?”沐梓风追问道。
“吴教授尸体被发现后,我是第一个进入他办公室搜查的警察。”“林三棍”放慢了语速:“因为从事警察工作的习惯,我总是喜欢盯着那些细枝末节的事物。”
“你快点说,别卖关子了!”沐梓风催促道。
“进去的时候,我第一眼就扫见办公桌上的台灯,它幽幽地亮着。我凑了过去,却在书桌上找到了一张纸。”“林三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交给了沐梓风。
“这张纸上的字很奇怪,我们警局里上上下下都没有人认识。”“林三棍”接着说:“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记忆力还行,我看这几个奇奇怪怪的字,好像在哪里见过,后来反应过来,似乎和大夏帝陵玉石门上的诅咒字体颇有些相像。”
由于参与过大夏帝陵的考古工作,“林三棍”知道大夏帝陵的奇怪文字是由沐梓风破译的。缘于同学的关系,“林三棍”便直接去找了沐梓风了,先是在旧的住处扑了空,几经打听,辗转才找到了这里。
“据我多年的侦查经验,我敢断定,吴教授生前一直在研究着这张纸,这张纸和吴教授的死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林三棍“颇为自信地说道。
”棍子,看不出来啊,当年只会舞刀弄枪的混混,现在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沐梓风若有所思地抚摸着那张纸。
这张纸让他牵起脑海中的众多往事,之前在“怪园”里、在长安大学,有神秘的人送来了两张纸条,为他指引道路。现在又出现一张纸条。纵观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些纸条确实让他顺藤摸瓜探出了一些奇异的事情。
从圣玛丽亚医院回来后,沐梓风已经将帮助他摆脱背尸人、那个头发一簇白毛的年轻男子列为递纸条的嫌疑对象了。毕竟,那张纸条上写着圣玛丽亚医院几个字,而恰恰在关键时刻,额头飘着一簇白毛的年轻男子出来救了自己。
这一回,又是他的操作?现在,他该何去何从?
见沐梓风半晌不说话、陷入了沉思,“林三棍”“哎哎哎”叫了几声,又推了推沐梓风的肩膀。
被“林三棍”喊回了现实,沐梓风觉得必须当机立断,否则事情肯定还会发生出人意料的变化。从大夏帝陵考古回来,发生了一系列古怪的事情,
他总觉得这些事情看起来没有丝毫关系,在某些方面肯定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
“林三棍”的发问,让沐梓风不得不作出回应,他紧紧地攥着那张纸问“林三棍”:”你知道,这上面是啥意思吗?“
“啥意思?”“林三棍”不解地摇了摇头道:“我要是知道,还脱裤子放屁,前来问你?”
“这七个字,都是大夏文字。”沐梓风将纸片对折了起来,作成了一个纸飞机,扔了出去,纸飞机在空气中转了圈,又稳稳地落在床上。
“哎,你还讲我卖关子,你说话就说话,做这玩意干啥?这可是证物啊!”“林三棍”不耐烦地嚷嚷道,一把抓过纸飞机,摊开后又递给了沐梓风。
“你还是读书少了,这七个字其实是一个书名一个地名。”沐梓风指着纸上的字,露出了神秘的表情。
“快说啊,别墨迹了!”
“《金石可鉴》明理巷。”
“呃……《金石可鉴》?没听说过,听起来像书名啊,说的是黄金的事情吗?”“林三棍”猜测道。
“你只猜对了一半!”沐梓风轻声地说道。沐梓风告诉“林三棍”,他没听说过很正常,其实很多学术界的人都不知道,《金石可鉴》是吴教授的正在写的新书,主要内容是关于研究大夏文字的,大夏文字极其难懂,国内几乎只有吴教授精通,他老人家想总结多年的经验,准备造福学术界。由于工程量浩大,书籍还在撰写中,知道的人并不多。
作为历史学教授,吴教授写这类书籍,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但是如果根据“林三棍”所言,吴教授死前一直在研究这个书名,肯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沐梓风又想起了在圣玛丽亚医院的时候,他发现写着吴教授名字的棺材,装殓的并不是吴教授的尸体,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让他疑虑重重。
“明理巷我知道,哎,那个吴教授好像就住在那里!”“林三棍”连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