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菲尔罗先生打电话了?”江月云听到这里,突然转身回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是用葡萄园……”
“没关系,”陆乘风低头亲亲江月云的发旋,收紧了双臂:“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与菲尔罗先生的通话结束后不到十五分钟,有人送来了100万欧元的现金,并转达陆乘风,上次在酒庄的时候,菲尔罗先生就非常喜欢江月云这个年轻人,因此打算送他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江月云好奇地问。
“就是那几个黑衣人。”
“费南被他们带走了,会怎么样?”
“他那样对你,”背后的陆乘风眼中腾起愤怒的火焰,“他们怎么对他都不为过。”
从他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江月云敞开的领口,精致的锁骨上,从纱布的缝隙里,还能看到点点淤青。
陆乘风没有告诉江月云,当晚菲尔罗的人在费南家找到了几盘监控录像,江月云被绑架后的一举一动都被录了下来。
当看到江月云被打时他已经按捺不住了,而当他看到费南扛着江月云从洗手间出来后的那一幕时,陆乘风突然疯了一样地跑去了临时关押费南的地方。一拳拳把他打到手脚皆断,吐血不止。
手指轻轻抚过江月云受伤的皮肤,陆乘风哑声问:“还难受吗?我应该早点去找菲尔罗先生,早点救你出来,你就不会……”
江月云心疼地看着那张因为自责而悲愤的脸,转身伸手把他的头揽在自己怀中,摸着他的脸颊劝:“别自责了,不过是身上留了些印子,过几天就好了。”
劝了半天,对方的脸色仍然不见好转,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曲线救国。
江月云红着脸,悄悄地附在陆乘风耳边:“不要介意那些痕迹,等我好了,就让你……”后面几个字说得他羞愧至死,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真的?”陆乘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话语,沮丧的脸上闪过一丝光芒。
涨红着脸点了点头,江月云的嘴唇立刻被温暖覆盖,细密的吻落在唇角、耳边、颈脖,他努力捂住那张在他身上不断挑起火花的嘴,喘着气道:“不是现在,你不要……啊……”
阴郁被阳光驱散,陆乘风笑眯眯地抬起眼来:“你还有一个月才痊愈,那么久,让我先收点利息……”
胡闹一番的结果,是收到了医生的严厉警告。
医生直接给陆乘风下了禁令,不许他再靠近到江月云的病床三步以内。
陆乘风自己本身也有伤,不过当时是为了引费南带江月云出来,打斗中保留了实力,只是些皮肉伤,又不在要害,很快就好了。脸上当时看着吓人,却也是因为故意挨了一拳,导致眉骨破口,半边脸有些青紫而已。
被绝了骚扰的心思,陆乘风只好穷极无聊地回到自己的病房养伤。
出院后,江月云去了一趟葡萄园,亲自向菲尔罗先生道谢。
老先生开了一瓶好酒招待他们,陆乘风去品酒室的另一边和阿方索先生说着什么,江月云则独自向菲尔罗先生道谢。
老人举着酒杯,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淤青的陆乘风,露出不屑的神情:“你男朋友胆子太小了。”他说:“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当时完全可以控制费尔南,逼着他告诉我们把你藏在了哪里,可陆就是不答应,一定要用最稳妥的办法,让自己挨一顿打,再让你把他骗出来。”
“不过说实话,”菲尔罗先生抿了一口酒,“他后来打人的那个样子,我还是很欣赏的。”
江月云陪着笑了两声,不敢苟同。
“对了江先生,我很奇怪,”菲尔罗先生转头问他:“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听了,就会想办法让费南带你去见他?”
当初的疑惑再一次涌上心头,不是没有过怀疑,而是觉得难以置信。
江月云压下心头的那点不舒服,用简单的语言向老先生解释:“那是我们俩都熟悉的一个剧本,里面有一句台词就是这个,他说了前半句,而后半句的意思,就是要我和他见面。”
“原来是这样!”菲尔罗先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建立在这种哑谜上的期待太脆弱了,万一有什么理解错误的地方,岂不是会耽误大事?你们年轻人那……”
“这不是还有您吗?”江月云微笑,“我们对您都绝对信任。”
此时,陆乘风和阿方索先生也走了过来。
菲尔罗先生心怀大畅,笑着举杯,接受了年轻人的恭维,“我很喜欢你们,这座葡萄园虽然已经卖给了我,但你们两人永远是我的嘉宾,随时都可以来玩。阿方索先生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大家一同微笑举杯。
《亲爱的陌生人》在维罗纳的拍摄计划是一周,转眼就到了回国的前夕。
陆乘风带着江月云从葡萄园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整理好了行李,跑到商业街去买纪念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