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在歌明特莱市住酒店都是需要出示护照和信用卡的,晚上更为严格。
谢知南没有出示了护照,递过去一张阿洛塔居住证和信用卡。
办理入住手续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略微惊讶的看向手里的居住证,然后低头在电脑上登记谢知南信息。
他用英语询问道:“先生,这位女士是和您一起的吗?”
谢知南道:“是的。”
年轻人道:“目前酒店还没满员,请问先生和女士是单人间,双床房,套房?如果是两个单人间的话,女士是需要出示护照和信用卡登机的。”
“大床房。”谢知南道。
“请在休息区等待,我将会为您办理入住手续。”
大,大床房吗?迟意虚白的小脸泛起红晕,她当然相信谢知南的人品,只是……进展太快了吧?
谢知南带她去休息区坐下,扫件远处有一男一女朝这个方向快步走来。
迟意也看见了,是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袍,女人穿着白色高领长袖T恤和到脚踝的黑色长裙,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两人穿着虽是简单,却跟歌明特莱市里其他人身上的破旧衣服全然不是一个阶层,应该就是谢知南的朋友了。
迟意看向谢知南。
谢知南没有回应迟意,他起身同走近的两人率先打了招呼。
哈利斯夫妇微笑着拥抱了谢知南,同他问候。
“这么久不见,谢,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知南道:“前段时间,剧组过来拍戏。”
哈利斯拘谨含蓄的笑着问:“你还在当演员?”
谢知南道:“是的,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哈利斯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喜欢,那就是最好的。”
哈利斯的夫人瓜子脸肉多,叫做阿布。
她看见坐在沙发里的中国女人,身上有伤。
阿布极快地垂眼挡住眼里的疑惑与惊讶,亲昵的拍了拍哈利斯的手背,同丈夫道。
“谢这次回来,似乎带来了新的朋友。”
哈利斯侧身看向安静的中国女人,在东区受伤的外国人!一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哈利斯同样震惊,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语带关心:“谢,你的朋友受伤了?”
“她是迟意,”谢知南依旧用着阿洛塔本地话与夫妇交流,“是我的妻子。”
“什么,你已经结婚了?”哈利斯再次被惊讶到,有些不可置信地合不拢嘴,最后与阿布相视一笑。
夫妇俩双手合十,衷心的祝福:“祝福你,谢。”
阿布见迟意不似能听懂阿洛塔话的模样,便用英语慢慢传达了自己的祝福,“迟意小姐,祝福你和谢,保佑你们婚姻幸福。”
迟意一脸懵逼,抬眼去看谢知南,谢知南朝她‘温柔’的笑了。
有些反常。这是谢知南今天第一次笑吧?
迟意自然地收回视线,心底的疑惑一瞬间变成了毫无破绽的笑容。
她朝阿布点头莞尔,“谢谢你们的祝福。”
哈利斯对迟意的伤势来源比较在意,眼中透露出一些忧虑。
“我妻子也是一名演员,”谢知南语气平淡的解释,“昨天在剧组拍摄时受了伤,导致我们没能赶上回国的航班。”
“原来如此,”哈利斯了然的笑了笑,“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谢知南道:“没有。”
哈利斯吩咐人去准备。
“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搅你,”谢知南先开口:“我夫人有些累了,晚餐送到房间。”
时间确实不早了,前台的年轻人将房卡和证件拿过来。
短暂的告别了哈利斯夫妇。
进电梯后,迟意余光瞥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从大厅角落跑出来,扑在阿布的怀里,男孩身上穿着精致时尚的小西装。
电梯门合上,阻断了迟意好奇的目光。
她有些想迟遇了,好几天没联系家里,不知道小遇会不会担心。
下午在谢知南开车时,她与央书惠联系过,拜托央书惠找个借口告知她父母自己从阿洛塔转机去了法国,等几天就回来了。
要是真这样就好了,诶。迟意垂下脑袋。
电梯停在六楼。
和这家酒店从外面看起来的一样,走廊也装修的极其华美,白墙装点金色的的油画和地板,两人在前面拐了个弯就到了房间。
刷卡进去。
房间比想象中的要大一些,橘黄的吊灯看上去十分温暖。
里面摆设以米白色为主,不管是窗帘还是沙发,和国内的风格都不一样。
清圣而肃穆。
迟意将里外都检查一遍后才坐回长沙发上休息。
谢知南给她倒了杯水,“等会吃点东西再休息。”
“谢谢。”迟意喝了几口,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仔细回想了遍。
今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的。
在进入歌明特莱市后,迟意记得谢知南开车经过了同一个橱窗两次。也就是说——谢知南直接来哈利斯酒店入住会更近一些,但是他选择将车开得更远去找开门诊的朋友。
可能,谢知南跟哈利斯夫妇并不算太熟识的朋友?
迟意好奇地看向谢知南。
谢知南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回看迟意:“有什么想问的吗?”
话到嘴边,迟意鬼使神差的眨巴眨巴眼,换了个问题:“你跟你朋友介绍我是你妻子?”
“暂时需要你扮演这个角色。”
“我是演员,前提是你要先给我看剧本,总不能直接对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