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兔子笑笑,伸手拉住顾铭胳膊,看着他,“就玩玩,不碍事儿。”
“撒手。”顾铭火了。
兔子醉得像在酒缸里泡过,给顾铭吓了一愣,手松开了。
“wǒ • cāo,不玩就不玩,你这么凶干什么...”兔子说。
“我跟他不是玩玩。”顾铭说。
兔子顿住了,轻轻笑了声,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人高马大一兔子,哭得狼听见了都害怕,嘴里含含糊糊地喊同一个人的名字。
顾铭人火气没下去,没理兔子。
不关他的事儿,反正烂醉了,让人哭饱了总该是好的。
顾铭刚转身就听见狗吠,这才朝路口那儿看了眼。
隐隐约约能看见周喻的影子,Toto被狗绳勒着,听叫声面目可狰狞。
顾铭瞬间心情就好些儿了。
“输了游戏才知道来接我啊?”顾铭朝他走过去,“你改名叫菜喻得了。”
菜喻站着没动,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然而Toto已经抢先一步,呜咽着朝顾铭扑来,周喻被迫往前带了好几步。
顾铭皱了皱眉,指指自己耳朵,问他是不是听不见。
周喻没说话,就伸手拉住了顾铭的手。
手有点儿冰了,顾铭捏了捏周喻手指,不知道周喻是不是来的路上突然听不见的。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了,没法儿问。
俩人就这么回去,周喻牵了他一路,一路上就只能听见Toto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和哈气声。
到家的时候房东太太已经睡了,一楼黑着灯,俩人将Toto放回狗屋歇息,到二楼周喻才松开牵顾铭的手。
顾铭习惯性想伸手抱他,但周喻走开了,到房里将素描本和笔拿出来。
“顾顾,”周喻终于说话了,语气不大明快,“兔子...刚怎么了啊?”
听不见是件特别不方便的事儿,顾铭只能在纸上给他写。
周喻人坐沙发里,等写好接过本子看了眼。
顾铭字儿特别好看,洋洋洒洒大概讲的就是卷毛求婚兔子失恋。
“不是这个,”周喻将本子扔下,“他刚拉你手臂来了。”
顾铭一愣,没想到周喻看见刚才那幕了。
“你们在聊什么?”周喻一手拉住了顾铭要捞素描本的手。
顾铭看了他一会儿,回握住周喻的手,突然就笑了,凑过去要亲他。
稀奇,周喻这是吃醋了?
“tā • mā • de谁啊,”周喻没让亲,“凭什么拉你?年纪大了需要搀扶吗。”
顾铭伸手,周喻直接埋头一脑袋撞了过来,跟小狗小猫撒泼似的。
什么素描本和笔已经给撞沙发下边去了,周喻听不见的情况下,用行动的可能比写的要有用。
顾铭将人拉过来抱着,这回终于亲着了。
周喻伸手环抱过他,边亲边在顾铭腰上摸。
这人手太不老实,顾铭赶在他摸别的部位之前,将他手给拖出来了。
周喻抬起头,摸了摸顾铭的脸,打量好半天。
“看什么?”顾铭拿嘴型问他。
“看我顾顾长得好看,”周喻看着他,“这要被别人看上了怎么办啊。”
周喻没笑,这话是认真的。
明明一句话就能回答的事儿,奈何周喻听不见。
只能再亲回去,这回顾铭吻得不深,手轻轻抚着周喻的背。
周喻离开顾铭的唇以后,顺着脸边一路亲到了脖颈,最后猛地伸手将顾铭衣领往下一扯。
左半边肩颈全暴露在空气中,顾铭刚反应过来就吃痛了。
周喻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特别用力,像宣誓主权,又像纯粹的发泄。
顾铭忍着疼没推开,因为周喻人在发抖。
不是使劲儿使的,而是种顾铭没能摸清原因但能感受到的…情绪上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