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喻彻底搞清楚那颗跳蛋的功用,是在三天后的某个夜晚。
顾铭看他皱着眉哼唧,断定这玩意儿肯定留不得,拽着兔耳朵伸手给他摘了,扔得远远的。
周喻脸还有点儿红,看见顾铭黑脸了,喜笑颜开地凑上来亲他。
“这么喜欢那兔子?”顾铭看了眼被扔地上的那玩意儿。
兔头冲地,开关没来及关上,现在还挺魔性地滋滋震动着。
关键是房里灯光照着,兔子的身躯看起来竟然还亮晶晶地泛着水光。
“不你送我的吗,”周喻笑吟吟的,手臂攀过顾铭的肩颈,“你吃那玩意儿的醋?”
“没有。”顾铭摸过他的腰,侧过头轻轻啃了周喻的侧颈。
可能是那shǎ • bī兔子的锅,周喻因为这个微小的动作皱眉喊了声,蹭了蹭他。
顾铭自然没拒绝。
周喻还是瘦,可能天生不长胖,也可能是因为病。
虽然线条看着很好,但顾铭还是不大过意得去。尤其每回对方一喊,即便是因为爽的,顾铭都能产生种自己在欺负他的错觉。
完事儿以后周喻团一团睡了,顾铭光脚踩在地板上,将糟心的兔子提溜起来拿去洗,最后想想还是摆架子上了。
顾铭一膝盖蹬床沿边儿上,想顺手给周喻掖个被子,结果发现这人裹得可严实。
浑身上下密不透风,就脑袋露外边了。
顾铭就给房里留一盏小灯,每天都等到这个时候才去弄曲子的事儿。
他不知道自己写出来的是否合格,想将跟周喻相处的点滴抽象成音符表现出来,结果一边写一边分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总有周喻唱这歌的样子。
最后曲子成了两首,一首早早传去给教授交差了,另一首还反复修改着。
这事儿没跟周喻说,写出来的谱子也没给他看过,怕他看了有心理压力。
顾铭对笔记本电脑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是Martin教授,顾铭赶在怕周喻吵醒以前,伸手接了电话,人往民宿外间走。
“喂。”顾铭顺手拉开了迷你冰箱的门。
“啊顾铭,很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给你。”Martin教授显然在外边,那头有吵吵闹闹的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