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什么?”贺幸听到小结巴那一连串的“你”之后,抬头看向安声。
看着贺幸那张好看的脸又突然凑近自己,小结巴立马变小怂货,“没没什么呀,就是想说谢谢你帮我止了鼻血。”
也不知道为什么,安声一对上贺幸的眼睛,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想靠近对方,又想对方离自己远远的。
“这有什么好谢的?”贺幸一边轻声低笑,一边摸了摸安声的脑袋,头发软软的,肯定是个心软的孩子。
这一举动可把围观群众和安声都给惊着了。
安然&李明杰&蔡维以及因为晕血而躲得远远的王子琼: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贺幸要摸安声的脑袋,神啊,这世界玄幻了好伐!
安声:我的妈呀,他居然摸我头发,他居然摸我头发了,还好今天早上洗了头。
???这不是正常的反应啊。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摸自己的头呢,安声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是把她当成小孩子还是当成一个听话的小动物了。
不管贺幸把她当成什么了,安声感觉自己坐着的凳子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烫,怎么也坐不住了。“腾”一下站起来,“我我我去厕所洗把脸。”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跑,跟后头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
安声觉得自己必须得去厕所洗把脸好好降降温了,不然这脸非得烧起来不可,没法见人了。
等安声跑得彻底没影了之后,贺幸慢慢站起,看见边上那几个人跟见了鬼似的瞧着他。相比围观群众们的震惊,贺幸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转头看向他们,“怎么了?”他刚才有哪里做得不对吗。看到安声面红耳赤地夺门而逃,贺幸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好,只是疑惑安声到底有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呢。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们倒想问你怎么了呢?好好的作什么要去摸小学妹的头,女孩子的头发是你想摸就可以摸的吗?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难道说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吗?
当然以上内容都是围观群众的内心对他激烈的批斗。
真的从嘴里说出来以后,这话就变成了——“没没什么。嗯,既然现在安声也没什么事情了,那我们就还是该干嘛去干嘛吧。”一时间围观群众都分散在了教室的各个角落。
“阿幸啊,咱们抽空约个时间。”安然走到贺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也没说什么话。
这里最有发言权的是安然,作为安声的哥哥,刚刚小堂妹被莫名其妙摸了脑袋,他当然是要找那人问清楚的。但是安然觉得现在人多嘴杂的好像也不适合他“严刑逼供”,到时候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贺幸叫过来,正儿八经地好好审问审问他,刚刚那个动作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蔡维望着安声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怎么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呢,总觉得自己之前在什么地方有见过。
“啊。”蔡维发出一声惊呼,边上的李明杰循声好奇地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蔡维赶紧朝他摆摆手,他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没事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没理会李明杰的抱怨,他说怎么觉着这场景这么眼熟呢,上回贺幸跟他们一起打篮球的时候,他也有见过安声。
更巧的是,那天在篮球场安声好像也在流鼻血。
蔡维觉得之前那次安声应该是过来看他们打篮球的,毕竟在场的妹子可多了。
那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安声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深深折服了呢。后来他不是还很臭屁地跟李明杰炫耀来着,以为自己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可以农奴翻身把歌唱。
没想到啊,原来人家根本不是来看他的,难怪之后安声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他压根就没入过安声的眼,能有印象那才怪了呢。至于安声在看谁,蔡维觉得压根就没什么悬念,毕竟如果换做他是女生,应该全程也只会盯着贺幸看吧。
不过,盯着贺幸学长看能盯出鼻血来,他觉得安声这境界未免也有点匪夷所思了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没错,但事实为什么总是这么的伤人呢。
得亏安声没法听到蔡维的内心想法,不然她可真的是比窦娥还要冤了,她是上火,纯上火,才会流鼻血的!不是再犯花痴啊,她还觉得委屈呢,统共也没流过几次鼻血,怎么还就次次都能碰到贺幸,她上哪说理去呀。
李明杰察觉到身边的蔡维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得低落了。
“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