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许久,李肆觉得自己不宜再使用渔夫曾宁这张牌了,毕竟耐久只有三次,且被自己用掉了一次。
所以他走到那修道士灵矶子的坟墓前,之前弄死那金鳞鲤鱼的就是他,他也是少数几个目击证人,假若他不叫破此事,是不是事情就顺遂了?
带着这个想法,李肆凝视这修道士的墓碑良久,就觉四周云雾飘飘,罡风激烈,哪里是什么大湖,而是九天之上。
所以这算什么展开?
李肆也没有太着急,先体会一下这六级真实,接着拍出御风神符,定住身形,因为灵矶子的记忆完全空白,他没能继承对方的道法。
好在单单是飞行的话,这事儿不难。
在御风神符的帮助下,李肆迅速从高空坠落,落地时一个狗啃屎……
狼狈是狼狈了,但至少没有挂掉。
另外,此地山形俊秀,视野宽阔,往东一望,好家伙,正是云波湖,这湖也就方圆几百里,但气象万千,真是山水形胜之地。
“如果没有我的干涉,那渔夫曾宁应该可以捕捞到那金鳞鲤鱼,然后将其收留吧?”
李肆这样想着,仍然不觉得有什么把握,主要他一个修道士的朋友,肯定也是修道士,若是对方也见不得这种事情呢?
当下,他迈开大步,在山峦之中纵掠如风,五级的御风神符没法在六级真实里飞起来,但用来做助力弹跳却是毫无问题的,尤其这个修道士的身体简直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几乎一步掠起,就能横跨数百丈,真是把这山中鸟兽给惊得不轻。
只是李肆正纵掠得惬意,忽然被一股未知力量摄住,他的力量就犹如泥牛入海,瞬间消失,而自己身上则被捆了一道草绳。
“好你个修道士,不走你的青云路,却要在这里践踏老夫的山林,当老夫是泥塑的不成!”
随着这声音落下,一个梳着古怪发髻,偏只有一尺高的小老头儿骑着一只带翼巨虎出现在李肆面前,一脸怒容。
这——
“失敬,是贫道鲁莽了,但贫道有急事要办。”李肆斟酌着词语,主要是他打不过,那捆在身上的草绳明明就是最简单的野草,可却束缚住他全身的力量。
或许有记忆的灵矶子能对抗?
不过这话说起来有些古怪,我一个修道士,难道必须得在天上飞,到了山林里蹦跶几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