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会想着来认错?”
他倒是的轻巧,她为何前来不清楚吗?
挽月也不想再强压住内心的不悦,大着胆子回道:“您自己心里清楚。”
顾揽风被噎的够呛,面色尴尬的回过身去,又走回到案桌前,拿起方才的账本佯装镇定的看着。
“爷可不知你这话是何意,再说了。”他停了下来,拿起毛笔写写画画起来,“陈县令好歹是一方县令,爷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她被他这番说辞气的够呛。他怕一届小小的县令?当真是欺负她傻不成?
“主子爷所言极是,为奴婢的事得罪了官家之人实属不该,奴婢这就去给陈县令赔礼道歉。”
她说的极快,说完便行了个礼朝着门走去,令顾揽风半天没琢磨明白。
“站住!”他厉声呵斥住她,阔步朝她走来。
“主子爷若没有旁的事,那奴婢先行退下了。”她眼皮都不抬,越过他便要离开。
顾揽风四下环顾了一圈,将烛台一气之下掷了出去。
铜器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低眸看着就在脚旁的烛台,还在晃动着,亦如主子爷此时的怒气。
“过来,爷最后说一遍。”
她总觉得他说的颇有几番咬牙切齿的味道,双腿很是知道的朝着门外跑去。手还没够到门边,便被人从身后将门一瞬间关上,而她僵硬的站在那,进退两难。
“你打算和爷就这样说话?”
她缓慢的回过身去,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看他。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同自己对视,“如今胆子愈发大了,都敢威胁爷了。”
她吞咽了一下嗓子,很想说自己方才是头脑发热说的话,可看着主子爷的目光像是要吃人般,便是再硬气也不敢出声了。细弱蚊虫的小声咕哝了句,“没……”
他明明气极了她方才犟起来的模样,像是吃准了他一定会心软。他只想好好训她一番,让她长长记性,如今她做小伏低的埋着头不敢看他,好似在说他这人过分的很,欺负一个小丫头。
“下不为例。”
他终究还是退步了,面对她,似乎他一直在不经意间退让,却偏偏乐在其中,生不起大气来。
挽月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牵着去了案桌前。只见他摸索了一番,变戏似的拿出一兰花瓷瓶来。
“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