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揽风视若无睹的扯了扯叶时笙,“再说些,我听听。”
叶时笙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摇了摇头,表示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顾揽风二话不说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他的面前。
叶时笙还未答话,昀廷瞧见银票眼睛都直了,推开叶时笙,狗腿的凑到顾揽风的跟前。
“他不方便,你有事问我,我什么都懂。”
顾揽风利落的将银票夹在两指之间,朝着昀廷晃了晃,“信你?只怕死的更惨。”
昀廷叉着腰不服气的嚷道:“你这就没意思了,怎么说我也是丁州潘安,什么是我不懂的?”
银票当前,叶时笙突然嘴角就不痛了,笑着两手接过顾揽风递来的银票,小心翼翼的揣进袖口里,“您问。”
“不疼了?”
“您有事,我肯定得应啊,这点小伤不足挂齿。”
顾揽风睨了他一眼,心里有了计量,笑道:“旁的问题暂时没有,你这伤怎么来的?”
叶时笙还端着狗腿的笑没来得及收回,尴尬的打量了两人几眼,“换个问题。”
“就这个就这个!揽风别搭理他!”
顾揽风噙着笑仔细的看着他受伤的嘴角,要是他没猜错,大约是女人所为。那伤口处明显是指甲划伤所致。以他对叶时笙的了解,没点功夫在身上的想要近他身并不容易,可是能在这醒目的位置留下伤口的,估计也就只有方茴能做到。
叶时笙狠狠瞪了昀廷一眼,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找揍!
顾揽风叩响了桌子,提醒他赶紧说。
叶时笙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能是谁,方茴。”
昀廷捧腹大笑,指着他笑的眼睛快眯成了一道缝,“我就说是方茴,哈哈哈!你还不承认!”
顾揽风勾了勾唇角,还算给他留了面子并未像昀廷那般,“这下手有点狠。”
叶时笙没好气的坐了下来,“还不都是怨你。”
顾揽风翘起腿,等着他的下文。
“你是潇洒走了,我碰巧在街上碰到了倾虞,她同我说了几句话,正巧方茴瞧见了。”
“就这样便给你打成重伤?”顾揽风明显不相信的觑了他一眼。
“谁知道那摊贩一时推车不稳,东西掉落一地,倾虞刚好踩碎了一玉镯,我当时就随手付了钱,那摊贩说给的钱刚好够两个玉镯的价钱,非要塞一个放我手里,我要这玩意儿也没用,随手送了倾虞。”
昀廷喝了一口茶,放下杯盏,朝着叶时笙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是情场浪子,技高一筹啊!”
接下来不用他再多说,顾揽风也能大致猜到是什么情景了,只由衷佩服他的好兄弟居然有如此魄力。
叶时笙不屑的嗤笑一声,“你别笑我,你自己也要完蛋!”
“我?”
“你今儿给我们叫出来,怕是因为那丫头吧?”叶时笙猴精的瞧着他,仿佛窥探到了他的心事。
顾揽风一想到挽月,又觉得自己不能在兄弟面前丢了脸,沉声道:“我可不像你,这般没脾气。”
叶时笙拱手相让,“您就端着吧,我等着你顾五爷亲自打脸。”
*
和叶时笙等人厮混了半天,顾揽风受教了不少。
——“女人不能惯着,尤其还没娶进门,这脾气要是一开始就有,往后就会更得寸进尺。”
——“咱们身份拘在这,要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你待会回去就晾着她,保管她会主动来找你。”
他心满意足的回了宅子。
“你说咱们的主意管用不?”
叶时笙自信的饮下一口茶,“别的人不管用,他一定管用。”
昀廷笑着凑过来,“你这么笃定?”
“揽风论相貌那是没话挑,论家财咱俩加一起没他一半多,这样的男子谁不牢牢拽在手里?依我看,那丫头就是现在仗着揽风对她在兴头上,故意使点小性子,这偶尔的情|趣还是要有的。”
叶时笙分析的有板有眼儿,连向来谁都不服气的昀廷在今日也甘拜下风,“高,实在是高!”
天色渐晚,宅子里早早就点了烛火照明,顾揽风心情愉悦的朝着书房走去,想起叶时笙说要板着脸进门,又重新沉着脸阔步走进书房。
“主子爷,今儿小厨房坐了玫瑰羮,您要尝尝吗?”
听竹瞧着主子爷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问话也颇为小心。只是这都在外待了许久了,怎的心情还是不佳?
“爷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