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忍受季明德娶两妻,也可以忍受他是因为先跟琳夫人欢好过,才慕名娶的宝如,毕竟他也跟尹玉卿成了夫妻,有过那一夜,他就得对尹玉卿负起责任来。
但他不能忍季明德连大房妻子都管束不了,任由她一次次加害宝如,甚至伤宝如的性命。
狗屁的亲哥哥,李少源打着手饰,指挥官差们在前后左右埋伏好,将飞镖摆在花园的青砖围墙上,一枝枝斩着身后碍事的各类名品牡丹,命灵光将它们全扔到旁边的池塘之中,稳稳盯着那扇门,只待季明德出门,穷极所有招数,要让他血染白马寺,死在这间寮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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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完事之后,寺里的早课便开始了,和尚们嗡嗡不停的颂经声吵的宝如睡不着觉,临天亮时终于经声停了,宝如这才稳稳睡着。
季明德起身,先自缸中舀水洗脸,洗罢之后,青盐漱口,这才端着铜盆开门,怕要吵醒宝如和小猫咪,轻踮着脚步,小心翼翼的开了道门缝,慢慢而出。
迎门便是一支飞镖,直奔咽喉而来。
瞬时之间,若躲,镖扎在门上,势必要惊醒宝如。季明德一手端盆,侧首的同时生生用牙接住,再往后一个仰倒,刷刷的飞镖闷扑扑的钉在土坯墙上,并未发出太大的声音。
宝如在屋内略有惊醒,无奈太过疲累,翻个身又睡着了。
土坯墙基,上压青瓦,一处能容三五十僧人挂单的寮院,昨夜只住了季明德和宝如两个人。院中原本牡丹满簇往外溢的花园之中,所有怒放的牡丹息数被斩首,当中站着一人,红衣,挎刀,两目阴寒寒紧盯着他,李少源。
季明德左右估算了一下,他带了约有三五十人。
此时若打起来,势必要吵醒宝如。
他缓缓将那面盆放在地上,四周围墙上拉弦之声不绝于耳。
季明德竖起大拇指,反手指了指里面,意思当然是勿要惊醒宝如。
李少源默了片刻,冷笑:这厮明知跑不出去,偷奸耍滑了。
他抽出佩扬,扬天而起,往下一点的功夫,季明德一手掖着袍帘,两脚翻飞,点上不远处的磨盘直跃上书,转眼之间,一个官差掉了下来,待他再跃下来时,手中已持一柄佩刀。
身后箭如雨点飞来,季明德拼了命的狂奔,打飞利箭,跃上围墙,放翻两个官差。
除了偶尔的剑器咣当之声,院子里一片安宁。李少源抽刀追过围墙,依旧是闷扑扑打,兵器撞在一处,才有叮叮咣咣之声。
李少源招招必杀,季明德左推右挡。
小猫咪醒了,宝如隐约听到点咣啷啷的声音,摸了一把季明德不在,转身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