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襄王府。
辛素嫣和叶盏暂时是在襄王府安顿了下来,韩棋这几日忙着照顾韩长熹,也没有什么时间出府。
今日,辛素嫣尝着厨房送来的糕点,突然想起韩长熹好像是旧伤复发。
“叶盏?”辛素嫣跑出屋子,看到叶盏靠在外面的柱子上好像有一会儿了,“你去看了襄王吗?”
“刚刚回来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把清尘给的药让他服下了。”
“清尘?”辛素嫣偏偏头,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直呼孟清尘的名字了,“你怎么可以直呼……”
“辛姑娘,叶公子。”
辛素嫣还没来得及说叶盏,就被韩棋叫了。
“打扰到你们了,这几日我要进宫去见太后,不知道两位也不愿意一起?”
辛素嫣看了看叶盏的眼神,又回头:“我们没问题,可是让外人……”
“这个的话,你们可以跟着我,就当护卫可以吧?”
辛素嫣没问题,叶盏自然也就没问题。
韩棋点头笑:“那我先去准备了,待会儿就进宫。”
说完,韩棋就回了自己的住处,换了一身蓝白色的衣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很厌倦这个样子了。
韩棋想着,将常年带着的面纱摘下,露出了那一副让整个栎国女人失去抗拒力的脸。
他将面纱叠好放到桌上,想着自己以后永远都不会需要它了。
突然间就看着面纱失了神,韩棋浅笑回头,然后才想起来司南以前放在他床头的青色玉石链。
最后犹豫了很久,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将面纱重新戴上了。
韩棋把玉石链子藏在袖子里,很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棋儿,这次进宫为父已经跟皇上传了书信,可以借住在韶华宫。”韩长熹不知何时到了门外,还让韩棋有点震惊,“父亲老了,很多事都不能替你做主,棋儿……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想到你终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我就不忍心。”
韩棋过去扶住韩长熹,低头道:“父亲,我会陪着您,不用担心。”
韩长熹把手搭在韩棋的手背上,以一个温柔的父亲的语气轻轻道:“棋儿,你长大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以后不要和二皇子闹脾气了,好好在宫里待着,辅佐一下楚瑟也好。”
……
前往皇宫的马车很快也上路了,韩长熹目送着韩棋离开,家仆们也就关上了府里的大门。
“咳咳咳咳……”
管家叫人把门关上,回头就看着韩长熹咳出了淤血,立刻支使人去请御医。
“殿下,外面天寒,我们先进去吧?”
韩长熹摇头,拍了拍管家的背,道:“无碍,都是老毛病了,从今天起闭府,不接待任何客人。”
管家追着韩长熹到了后院,恳求般道:“殿下,你先把药喝了吧,您看韩公子回来了要是见您这样折磨自己……”
“棋儿……棋儿不会回来了。”韩长熹仰头,慢慢说道。
“公子……公子他怎么了?”
韩长熹摇头,心里有种无法说出的苦痛:“罢了,是我太贪心了。”
跟紫禁城一样,王府不过也是一座囚牢,他不可能将韩棋关在这里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