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止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死命往重央身上贴是因为,来了这里的这段时日,他已经完全了解了重央的脾气。
犹记得上次,他试图贴到重央身上,却被狠狠削去了一层皮,那鲜血淋漓的感觉让他再也不敢轻易靠近对方。
重央冷冷望着他,又想起笼子里那个表面憨傻内里却放.荡的傻狐狸,满怀恶意地想着,那只小狐妖装得一脸无辜单纯的模样,估计背地里玩得比谁都花。那几下舔.舐,没在风月场里打滚过,谁能知晓?舔.着自己手指那轻佻的动作,分明就是床.榻上某些赤.裸.裸的暗示。
“你,去一趟,不论说什么,让那傻子心甘情愿地回到无尽之巅,不再踏足京城。”
浮止的消息何其灵通,他早就知道将军从天香楼带了一个花魁回来,听那边的恩客说,那花魁美丽胜妖,有种清纯无辜的昳丽,哦,鼻尖上还有一颗小痣。
聪明如他,立刻就猜到了这一切,微微俯身,乖顺道,“奴家知道了,一定不辜负将军的嘱托,尽力将事情办好。”
重央不置可否,转身准备离去,却被扯住衣角,他冷淡回眸,就见浮止泫然欲泣地望着自己,委屈道,“将军,您要不要留宿一晚?奴家若是再不吸食|精.元,奴家的头发恐怕都要掉灰了!”
淡淡掀起嘴角,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重央嫌恶地将袖子抽回,掸了掸,冷声道,“吃不透教训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把头也给削了。”
抬脚欲走,他又想起云渺那张漂亮的闪着泪花的脸,吩咐道,“你让他走,他若是同意,我自会派人送他回无尽之巅。其他事,你莫要插手。”
“若是做了多余的事,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生死不能。”他阴恻恻地回头,黢黑的眼瞳透着嗜血的杀意,看得浮止打了一个冷战,急忙跪下保证道,“奴家自然不敢自作主张。”
等到重央的脚步声远去,浮止才抬起头来,那张不复妩媚的脸上写满浓重的嫉妒和翻涌的恨意,长长的指甲尖陷入手心的肉里,恨道,“云渺,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能够得到重央这般的重视,在天香楼豪掷万两,又不惜得罪天香楼的主人也要将你带回来。如今还让自己好言相劝让他回去?所图为何!?不就是怕他回去之后又跑出来京城,自己没法照顾到吗?不就怕他心间上的云渺被人欺负吗?
他踹翻了一室的桌椅,跪倒在地,愤怒到极致,喉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